。这一个月来我每天清晨走访各个地方,发现镇上人与人的联系并不深,住房医疗教育设备都不甚完善,大半房屋有待翻修,甚至破败。我相信作为外来者,其实都渴望来自异地的温暖和关怀,由此才愿意扎根。”
“我在装置中建立了一个小型温室,选择在这片土壤上易生长的几十种草木,刚好是目前镇上族群的数量,盘根错节生长,每个环节都要小心照料。秋天并不是个好季节,冬天又快来了…”
“y国北方的冬天很寒冷。这么冷的冬天,艰难孕育草木,延到每家每户,连成一线。”
“你想举报电话被打爆?”盛喻思考过后笑出来,倒像是行为艺术。
“打爆的是政府电话。住房条件破败是上世纪大规模移民就出现的问题。小镇发补贴并不需要等州政府审批,只是以为能依靠人口流动维持现状。居民申请的救济金申领不到。这里的自然条件其实很好,但长久居住在这种地方…”她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这跟贫民窟差不多。
“凭什么你会认为仅一己之力就能改变整个小镇现状?”
他盯着她晃晃悠悠润泽的脚背缓慢发问。黑女人提着药箱已经走了出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她收起腿,鞋尖如洋火头上那点红磷轻巧蹭过他的腿,藏进桌子底下。
他收回视线看了看手机,正好叁分钟。
黑女人名叫ezera,略带歉意地冲周懿说她那时正在做饭,并非有意吓她,又冲盛喻点了点头。周懿站起来从善如流接过她的药箱,说她并不在意,是她没有事先打好招呼,打扰了她的地盘。
ezera犹豫了片刻,解释道周懿的装置她其实移开就是了,并不费劲,只是…
“我们只是到此停留的人,不必有顾虑。”盛喻开口说。
周懿站到他身后,仔细看着他耳后的创口,还在流血。往上吹了一口气,眼见他的耳垂一点一点红得比血色迤逦,才拿出酒精消毒,纱布包扎。又不经意拿指尖划过他的脖颈,盛喻静心听着黑女人讲话,不动声色按住她乱摸的手。
和她刚刚说的一样,黑女人其实只是想要一份补贴改善生活。
周懿撇了撇嘴,在他的手背上扣了一下。
ezera是埃塞俄比亚犹太裔,10年前从以色列来到这里,难以忍受作为黑人犹太裔受到歧视和以色列当局对非洲裔女性实施的强制节育措施,让她不得不和丈夫一起迁居至此。因小镇发展一直受限,丈夫离开她决定
去往其他地方找寻机会,却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她一个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