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问,他不曾对不起天下人,却唯独对不起她。
唯独负了她……
荀卿站在门外,见他久久不回答,唇边挂起了个浅浅的笑:“您看……这是什么?”
他手中挂着一个小巧的物件儿,上面绣着一朵灿然的地涌金莲,地涌金莲是佛教的圣物,数十层花瓣相互重迭交织,足有九十九瓣,令人惊叹。
“她一直藏着,总觉得绣不好,不敢给您,晚辈真的很佩服您,您的本事滔天的大,能让她自卑至此,那样高傲的人,却唯独在您这胁肩低眉……”
妙寂眼中震颤,快步走向门前:“那是……给……我的?”
少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内心情绪无比激动,以至于眼中泛起一层薄雾:“事已至此,晚辈便说开了吧,您,不配做她的丈夫。”
“所以,您好好安眠,日后,晚辈自会替您照拂她。”
荀卿唇边漾起一个淡笑,望向佛者的眉眼却如同浸了寒霜。
说罢,他抬手按向佛塔外侧的机关,佛塔内层的石门渐渐落下,彻底将佛者彻底隔绝在内。
这机关还要多亏弥空。
他曾抱怨过妙寂在责罚弟子时,喜爱将弟子关入万佛塔内反省,为了不让他们轻易脱出或者投机取巧,便又在塔外的的某块砖石上安置了一道特殊的解铃。这解铃一按,门内便会再落下一道单向的石门。
解铃,顾名思义,解铃还需系铃人,谁按下的,便由谁来解,旁人无法开启,除非将这塔炸了。
反正妙寂大限已到,迟早都要坐化,他只是成全了他一把。即便里头还封印着不可说,那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少年望着那道紧闭的塔门,将香囊收回袖中,唇边的淡笑逐渐变得扭曲。
……
芙姝回到太清阁,可等来的却不是师兄师姐,而是——
太华山掌门坐在阁中央的高位上,两旁坐着许多位神色各异的长老。
他扶着竹椅的把手,沉声道:“芙姝,前日,曾有弟子望见你未经允许私自下山,背叛太华山与邪祟勾结,杀害无辜百姓,可有此事?”
芙姝站在堂下,冷眼瞧着自说自话的太华宗掌门,摇摇头:“我没有与邪祟勾结,也并未伤害无辜百姓。”
“那你便是承认你私自下山了?”
芙姝默了默,说了实话:“家里有急事。”
“哼,如此狡辩,你且同我看这个!”
芙姝望着周遭的许多弟子,他们目光蕴着恼怒,似乎都在斥责她有错。
太华山掌门先是拿出了一块镜子,以弟子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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