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不是你的缘故,害,从老赵的角度,我干得混账事不少,惹他看不顺眼的地方更是多了去。”
“比如?”
“比如……”赵恪顺口拣了件最无足轻重的,“我没打招呼就从外交部离职。”
那还是因她而起,申屠念心想。
见她神色又恹下几分,赵恪暗自懊悔,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不提不行。
他重新捋了捋思路,将人圈在身前,正视她,认认真真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添堵,我想表达的是,不管我犯多少错,不管我爸骂我骂得多狠,家人始终是家人,绑死一生的血脉关系,我深信他们爱我胜过一切,当然我也很爱他们,尽管大多时候我们根本不懂对方,像两股相互较劲的对抗力,甚至质疑,甚至不解,但这都不足以否定'爱'。”
他顿了顿,又道:“申屠念,别怀疑,你也一样深爱着你的家人。”
她从不允许外人说申屠周正一句,当年学校请家长,周家宝提议随便找个人冒充他爸,她一个冷眼外加整一周的爱搭不理。
她初中时期被同学孤立过一段时间,因为不再用金钱支付友情,那些所谓玩得好的朋友逐渐不往来了,她们也会背后编排她,说她孤僻不好相处,冷脸的样子很傲慢,没有家教,这些话当然传到她耳朵里。
申屠念看似无动于衷,只是在某天放学后找到其中一个人,结果是,那个说她没有家教的女生在一个月后默默转了学,对外宣称附中学习压力太大,至于真正的原因,没人知道。
她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却每每因为家人间的相斥而破防,她逃避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上他,目的也很明确,开房做爱。可明明是她先起的头,开始总是心不在焉,等他强行刷出存在感,找回她的注意力,才慢慢投入,慢慢忘却坏情绪。
她没说错,他是她的药,知道怎么治她。
也是现在,他几句话,将她心里最介怀的那个点吃透,打散,再抚平。
“为什么,赵恪。”
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你能感受到爱,而我只看到了怨恨。”
申屠念的嗓音像一把生锈的刀,那些字眼硬得发钝,却扎扎实实扎进他的心口。
是啊,为什么呢,是什么让她只感受到怨恨而彻底忽略了爱的本质。
赵恪叹了口气。
他踯躅了许久,决定开口时,心脏重重震了两下,因为慌乱,因为不确定性。
他不确定接下来的这一番话会不会伤到她,这是他最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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