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天谴的。
第二天,一架飞机从绛京上空掠过,叶可泠选择出国留学,离开了这个装满他们过去的地方。她再多看一眼,心就一刺一刺地痛,就像小时候手划过木桌,在不经意间扎到毛刺,短短的一根藏在皮肤里,能看见黑色的头,却怎么也挑不出来。
叶可存说她懦弱,一有危险就缩回壳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承认他说的对,但她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坦然面对自己背负的人命,做不到在他人的唾沫和闲言碎语中呼吸。
父亲去世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她。
父亲的脸因为病痛毫无血色,深陷的眼球里藏着说不出的情绪,是失望,是伤心,还是愤怒。
叶可泠对着他的脸,肚子里打好的草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叶父就问了一句,“你对得起谁?”
她的眼泪哗地冲下来,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是她先放弃了他。
这句道歉既是对叶父叶母,也是对爱着她的哥哥。
叶可存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既然结婚了,那就好好对待人家。那些事也别被她知道了,搞得家宅不宁。你累,我也累。”
“你和泠泠断了吧?”叶母犹豫再叁,还是不能避开这个话题。
“我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我就你们两个孩子,希望你们都生活得好好的,能平安幸福,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叶母软下语气。
“如果可以,生个孩子吧,健健康康的孩子,叶家需要他。”
喝进嘴的茶都凉了,叶可存的心也早就死了,他说:“如您所愿。”
叶可存履行了他对叶母的承诺,婚后两年,鱼窈怀孕,十个月后产下一子,叶母为他取名为叶幼钦。
往后的那些年,日子安稳得像是在做美梦,叶母甚至祈祷不要醒来。
人们都说婚姻有“叁年之痛”“五年之离”“七年之痒”,这些鱼窈都没有遇到。叶可存温柔体贴如婚前,连原本对女婚有小小偏见的父亲都惭愧地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鱼窈觉得自己很幸运,有爱她的、她爱的丈夫,有伶俐可爱的儿子,有善解人意的婆婆,一些常在婚姻中出现的矛盾和问题,都没有降临到她身上。
鱼窈知道丈夫有一个妹妹,但兄妹关系似乎不太好。她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叶可泠送了她一套首饰,简单祝福了几句,吃完午饭就说有事先走了。她全程带着浅浅的笑容,和母亲兄长交谈不多,叶母和叶可存也不主动和她说话,私下里她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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