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幅画的女人,突然就想起了那段灰暗的日子。
父亲剪碎了她唯一的裙子,将她的发丝削地干干净净,他教她下河抓鱼,教她如何打架,甚至带着她去过工地砌砖。他们让她像男人一样活着,渐渐将她推至深渊,渐渐让她迷失,渐渐让她看不清自己,看不懂自己。
“小末,你咋就不是个男娃呢?”
这是父亲说过的……最让她难过也是最难忘的一句话。
她怎么就不是一个男孩子呢?怎么成为不了一个男孩子呢?
镜中倒映着她苍白的脸,苏末上前几步,小心将手贴了上去,她轻轻开口:“苏末,你好。”
即使此刻清楚的认知自己的身份,可苏末仍是难以接受。
过往不是说忘就忘,哪怕换了一个世界,儿时的记忆仍是无法抛离。
苏末伸手拭去眼角不觉留下的眼泪,她冲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个笑,笑容自信,仿若骄阳。
苏末扭头开门,温笙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杂志,见苏末出来,他缓缓抬头看来,瞬间,温笙被眼前的苏末惊艳了。
“真好看。”他呆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