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议也是在人界东南和魔界地江一带帮助虞室重建威信。他在明为王,您在暗为相。”
看着郦御通透又阴郁的双瞳,问槐出了一身冷汗。此意岂不是让他干白工?好处全让虞河拿去,脏累的活落在他身上,他怎么甘愿?
问槐本就是狼子野心,所谓匡扶虞氏振兴武朝,不过是他拉郦御入伙的场面话罢了,此刻对方偏要他兑现,还是以自身为筹码逼迫他。
郦御以为他是谁!
“我和单氏刘氏商议后再说吧,我们三家是做东的,不好一人拿决定。”
问槐接不下招,只得祸水东引,拉这二位出来挡刀。这两家是站在他这边的,商议的结果自然还是由他决定。
郦御不是寻常儒生,权钱利益无法让他乖乖效命,这使得他像水一般无法被拿捏。镇荒海时,问槐只能依靠他,自然觉得这人用起来哪里都称心,对郦御百般依顺。可眼下问槐的选择似乎多了起来,郦御就变成了一根刺,只要事情涉及那座雪山茆亭中的谈话,郦御就死死地卡在问槐的喉口让他难受至极。
你以为是郦御看出了问槐的野心,不愿再为他效力,实则问槐也不想依赖此人,刻意疏远软禁,君臣由此名存实亡。
这样彼此心知肚明的僵持持续到了十月底。问槐把北地吞吃得差不多时那个夜晚他陷入了新的迷茫。
前路去向何方?下一步又该做些什么?魔界新主这个位置数不清的英雄人物争了千年也没争出来。问槐一个人魔败寇,谈何与群雄逐鹿?只怕是痴人说梦,又一个夜郎国王,就是目前这些起色也全靠郦御为他筹谋才得来。
问槐失眠了,他翻来覆去想了许多,思绪又一次回到雪山上那座茆亭。
在二人一次次秉烛夜谈中郦御给他指明一个方向——必须要把法神除掉。
逃出镇荒海问槐只是个逃犯,早晚会被法神惩治回到原点。倘若除掉法神,镇荒海就像个破了口的袋子,天下必将大乱。仙魔二界此时会处于观望态势,在明确法神的下落前,此二界皆不敢轻举妄动。此时问槐就能先发制人、坐地起势,表面维护人界,镇压镇荒海邪物,实则侵吞人界北地的灵矿,招兵买马积存实力,为后续重返魔界做好准备。此举的好处不单是这些灵矿,问槐还将获得一个伟岸光明的身份。他摇身一变成了北地的救世主,人界的守护者,身份自然就洗清白了。哪怕法神和仙界缓过来打算按名单一一清算,看在这份功劳的份上又当如何呢?
说到仙界,郦御自然也算计在内。
魔界一向对仙人二界虎视眈眈,而仙界不负当年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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