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将神明宿主处理掉,那等魔君和那支魔族军队汇合,不仅更不可能杀死神明宿主,还有极大可能会死掉不少修行者。
“咳咳咳!”张清华以诛异剑为拐,勉强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诛异剑已折,现在的张清华继续休养,可眼下事态却又不允许他袖手旁观,于是他就只能拼命一博。
他深知自己极有可能丧命在此,于是他手指微动,一道刻录着他传音的符箓从长袖中缓缓飘出,跨越万水千山飞向了他最为在意的人。
若说这世间还有谁能让他放心不下,那么也就只有李暻之了。
李暻之还是太稚嫩了,无论是实力还是心境,都不足以接替他成为新的人族顶梁柱。
可若不是天赋绝伦的他,还有谁能撑起守卫人族的职责呢?
仿佛纸鹤一样的黄符扇动双翼,穿过清风、掠过云海,当它落在李暻之肩头时,正逢万剑山晨钟第八次响动。
李暻之双眼紧闭,盘坐在坠着冰碴的瀑布前,剑穗上结的冰凌随着他的吐息规律地向下滴着水。
纸鹤绕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双翅噗哒噗哒地用力扇着,身上的光芒也时暗时明。可无论它再怎么吸引李暻之的注意,也还是没能让李暻之看它一眼。
最后,纸鹤只能落在李暻之身前的位置,以求李暻之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它。
掺着冰屑的瀑布自千丈悬崖坠落,每滴水珠都裹着剑锋般的寒芒,每每砸在斩雪剑上时都会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李暻之身上纯白的道袍早已被寒泉浸透,可身上的温度却烫得像是浴身在岩浆之中。一点朱红印在他的眉间,仿佛种子生根一般向四周的皮肤扩散开来。
他大半张脸都被这血管一样的红色脉络占据,原本俊朗的脸庞在此时看起来分外可怖。
突然,斩雪剑发出阵阵颤鸣,剑身上凝结的冰晶簌簌掉落,由那一点朱红延伸出来的脉络也铺得更广了。
十二道玄铁锁明明还扣在他腕间,可那些藏在骨髓里的记忆却还是活了过来。十五岁时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塘阳关落在人间的春光、月牙村里的袅袅炊烟、还有最后那只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同行——这些本该像是被一年前早晨吃了什么一样被渐渐忘却的画面,此刻正如赤焰一般灼烧他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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