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另一只手抬起来,视线与他相撞,撞入一片模糊的微热。
我吞了吞口水。
“……第三,傻了吧我还真敢,就像我哥敢吃屎。”
陶决笑出了声。
在真正直面过屎尿屁的强者面前,屎尿屁战术铩羽而归。模糊的微热于某个节点化为清晰的意动,触发词并非“不是”或“吃屎”,而是如果仔细推敲会比这两个更奇怪的——“我哥”。
嘴唇上感觉到轻微的压力。
抬起我脸的那只手伸出拇指,从下唇揉到上唇。亲昵有余庄重不足,作为对“我哥”二字的反应无疑失格,没有一个正常的哥哥会这样摸自己的妹妹。
而且还边摸边把嗓音夹了起来,九成的哀求裹着一成不自知的迷乱,格外黏黏糊糊。
“再叫一声……你再叫我一声。”
我见过他狼狈地握着我的腰激烈挺动,也见过他跪在我腿间发情自渎。在只有我和他的空间,满面羞耻却毫不矜持、整个人仿佛醉在情欲里,那种样子我并不陌生,也不觉得抗拒。
然而离开特定场景,兄长最多只能半真半假地与妹妹的男朋友争宠。他已经如愿做回哥哥,成功用一场声泪俱下的剖白换我心软,何必要在不需要涉及情欲的场合也做出这种用“孔雀开屏”形容都太过含蓄、完全可以理解成释放性魅力的行为——
……话说,他知道他在开屏吗?
我头皮发麻,更不想张嘴了。双唇消极地被拇指指尖反复顶开,在我不遗余力破坏气氛的尝试下,发出一种如果翻译成人类语大概会是“阿巴阿巴”的煞风景唾液音。
陶决完全无视了我的尝试,将我与他之间本不宽裕的空隙进一步压缩。
“……钟、钟意——”
“早就睡着了,别吵他。”
借宿在男朋友躯体里的兄长,擅自将这双眼浸上湿热的痴意,倾身压过来。
退热贴脆弱的纸盒被我捏出“咯吱”声。
不用后退,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已经攥住了通往退路的门票,fight和flight可以各押一半,怎样都不算我亏……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陶决无辜道,“脸红什么?闭什么眼?”
比我略高的体温从脑门传来。我用力抬起眼皮,一字一顿:“你钓我。”
“试试你有没有被传染发烧而已,”他仔细感受相贴的额头,仿佛真在试体温,“……脸好热啊,不会真发烧了吧?”
看看这半点诚意都没装出来的语气。后槽牙下意识磨了磨,“是吗?我感觉发骚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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