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也没用,只能说是。
钟意听了直叹气。
“我还以为到了年纪,身体会安静一点……看来是不会。”
陶决猛地咳嗽起来,回头看一眼陶然没醒,捂着嘴又咳好几声。
“……没话说可以不用……”
“是换个话题的意思吗?”伸缩自如的中文水平又一次发挥功效,理解未尽之语全靠意会,在陶决把气咳顺之前续上新的话题,“哥哥数学应该很好吧。”
“想找人代写数学作业?”嗓子还哑着,陶决干巴巴道,“别太高看我了。我妹可能没跟你说过,我只上到高中。”
“陶然说过。她也说过,哥哥的成绩一直很优秀。”
伸缩自如的中文水平在这一句上缩了回去。
言外之意没打中目标,陶决自觉无趣,扭头看向窗外,“能写,不保证正确率,挂科了不算我的。”
慷慨至此自有条件。在他心态出现更大问题、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前,他只想让钟意赶紧闭嘴。
“如果哥哥想写,我不介意。但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该闭嘴的人偏不闭嘴,且因为注意力九成在路面,嗓音神游似的越发漂浮,空气含量拉满。饶是知道他对谁都夹、也早就习惯自己的嗓子被这么夹起来的陶决,仍然忍不住挪远了点,几乎贴着车窗玻璃。
“……你、你问。”
“25-7,要怎么算才会小于18?”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陶决慢慢坐直了。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兄长的硬骨头伸展开来,从自卑男人动摇的影子里破土而出,“比如计量单位不一样,25斤减去7公斤肯定小于18,比如遗漏了另外的条件,其实不一定只减了7,再比如我第一个耳洞是十五岁打的,你女朋友当时最多只能跳起来打我膝盖,会记得才有鬼。”
“所以是每年打一个的说法不准确吗?”
“多谢你没直接说我撒谎。”
陶决哼笑一声,又答:“是,也不是。是每年打一个,不是从十五岁那年开始。”
“那其实是减6?”
“是减7,还有一个在舌头上。”
说到这种程度,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侧后方睫毛颤动似睡未睡的一个妹妹,开着车分心套话的半个弟弟,在此刻成全了兄长的坦白局,“
生日礼物不能当面送,总得找个办法吧。”
“惩罚自己也算办法吗?”
“大概不算,我没想那么多,就只是受不了她哭。要不怎么说讨债鬼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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