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间来袭,北风呼啸,天寒地冻也不过是转眼的事情。
元鹤儒这趟远门出得久。听林珍荣说,虽然病入膏肓已经再无转圜余地,但有元鹤儒尽心调理,那位老人偶尔能醒得久些,有一次晌午时分,还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到院子里透了透气。
元京墨有时候想爷爷想爸爸,有时候又没心没肺地觉得自在——元长江不在家,林珍荣不管他,他试探着趁药馆人少的时候往秦孝家跑了两回,见林珍荣不反对,愈发明目张胆起来。
秦孝都快成药馆的小工了。
“这是你村那个老奶奶的,就是家里养大鹅的那家。”
秦孝熟练把几包中药用麻绳系成一提拎着:“知道。”
“你什么时候去联系食材呀?要不我跟你一块儿,正好想吃县城那家烧烤了。”
“想吃就去,”秦孝说,“食材不急,拿货价定好就行。这两天再买两台冰柜,差不多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业,我给你订礼炮。”
秦孝曲起食指关节在他额头点了下:“别折腾。年后,初八初十的,到时候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