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缠身的旧疾已然解决,但寥寥几句,不知楚南瑾在这之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姜念兰终于明白,楚南瑾那日说的“会给一个满意的结果”究竟是何意。
她怨恨他的欺骗,亦难以释怀曾经的逾矩,所?以他便用他的性命做赌注,来赌她会怜他,给两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她知晓即便她仍耿耿于怀,他也不会轻易放走她,可她没想到,他竟会为她做到此般地步。
一想到这个世上可能再无他这个人,她就再也没法硬起心肠,没法再欺骗自己对他的感情。
事已至此,姜念兰也不再矫情,急切地问:“那皇兄现在何处?他情况可还安好??”
“太子的去处,何娘子在信里不是有所?说明?”
何娘子邀她去江平郡一聚,姜念兰以为是封家信,就没继续往下看。她猛然想起什么,连忙将那封信又?找了出来,一字一句认真地往下读。
“太子在茸燕山遭猛虎所创,身受重伤,本要在灵泉泡足九九八十?一天?,方可痊愈,但听闻公?主婚事,太子急不可耐地返京,导致疗程中断,岌岌可危。此次为陛下大沥血,更?是旧疾未愈,新疾倾覆,自半月前赴江平郡休养,至今未醒。日日唇若冬霜,躯寒如凌,迷蒙中常呢喃公?主名讳,清醒少有,日渐虚弱,遂望公主尽早赶来,莫憾阴阳两隔。”
——至今未醒,阴阳两隔。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不知何娘子如何叹息着下的笔,承载着多少辛酸悲苦。姜念兰仿佛看见皇兄意气风发?的面容日渐虚弱,像秋季凋零枯萎的落花,一步步地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心脏像被麻绳一圈一圈揪紧,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不再犹豫道:“父皇,女?儿想去寻皇兄。”
……
正是春光潋滟、涉水观山的好?时节,今圣起死回生,手段雷霆,将蛀虫官员连根拔起,官场经历了一场大换血。
在这个节骨眼上,各州官员断不敢抻脖子造次,拨下的赈款物尽其用,积极修缮被战乱波及之处。很快旧址复苏,看不出一丁点曾经苍败残颓的模样。
往来行人如织,即便有好?几名武功了得的护卫随从,昭成帝仍不放心,特意吩咐陈晔贴身护送。图个热闹,姜念兰将辉儿也带上了,一路上面色飞舞地与辉儿讲着趣事,见着百姓扎堆聚集,也会跑上前去凑个热闹,像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出游。
但陈晔知晓,公?主是在强颜欢笑,私底下多次问过他太子的情况,他答不出,公?主就会失望地一人抱臂发呆,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他怀里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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