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倒不是像是上古三代,而是和《公羊春秋》的所见、所闻、所传闻三世比较接近。你看公羊学后来也搞出来个复古大师……”
“不过,为什么要和我比啊?有什么共性么?”他也有些奇怪。
“说是当年,伊本·泰米叶尚且说过,他求学的时候,请教过二百多位教法学家,其中就有四名女性。而你现在,是想要禁绝所有女性教法官了。”朱文奎说:“所以,那些推崇萨拉非时代的教士,也觉得还是你比较激进。”
“啊?”
郭康也没料到他们会这么想。不过,朱文奎还是给他分析起来。
“我听让娜小姐她们的意思,你的号召,很符合这里一些神学家的期望。”他告诉郭康。
“天方教那边,有多种立法方式,其中有一种叫‘创制’,意思是遇到新环境和新问题的时候,教法学家根据立法原则,提出自己的理解。一直以来,这都是一个应对新事务的常用方式,使得教法能够跟得上时代和教徒需求的发展。”
“不过,四大法学派逐渐完善之后,一些教法学家开始认为,已经没有继续创制的必要了。后来蒙古人占领巴格达,摧毁了哈里发朝廷,让天方教世界受到巨大震撼。大部分学者都把这作为一场标志性事件,认为哈里发也消亡了,今后没人能执行创新和审查的职能了,所以创制的大门也已经关闭了。”
“但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麻烦了起来。因此,还是有一些学者,反对‘闭门说’,希望重启创制。你现在这些举动,尤其是号召大家结合实际,进行判断,就很对他们胃口,被很多人看做是一种对改革的支持。”
“啊这……”郭康沉默了。
朱文奎只是听说过这些说法,但郭康是“过来人”,听到这些,是有些尴尬的。
天方教教法,往往给人保守和极端的印象,尤其是郭康那个时代。但是,仔细研究下,就很容易发现,“保守”和“极端”,实际上是两个方向,之间未必有关联,甚至有时候是反过来的。那些更极端的派别,未必是保守派。比如伊本·泰米叶和伊本·瓦哈卜,实际上还是“改革派”。
伊本·泰米叶的主要诉求之一,就是重启创制。瓦哈卜等人在此基础上还更进一步,还要求超越教法学、教义学等“理性知识”,把释经权从高高在上的教法专家下放到普通信众中。
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不但不保守,反而是非常激进的改革派,着力于打倒传统宗教权威——泰米叶和他的后学们认为,教法学派的意见,会阻碍信徒与胡大的交流,因此应该摆脱其束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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