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后继,去赌一把的。”
“这倒是。”郭康挠了挠头:“我们这边,有时候也是没法管,因为牵扯的人太多。”
“像那个案子,你不知道细节也正常,因为很多事情没法细说,我自己都是成年之后,翻看案卷,才知道的。”
“官府的报告里,说是当地官吏,和沿途的渔民、村民,都被商人重金收买,帮着打掩护。所以前后十多年,都没有走漏消息。实际上,哪里是商人主动收买他们——这么多人,就算一个个找,也顾不过来啊”
“其实,就是当地早就形成了整套的走私产业,连普通民众都跟着得到好处。地方官吏也不是被收买那么简单,而是主动参与其中。涉事的最高官员,一直到了尚书省各部的主事官吏一级。而且,还有几个邻国的重要人物参与。几年的时间,就形成了复杂的网络。哪怕不想一起捞钱的当地官员,为了能在当地安稳待着,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情被戳破,还是因为脱欢的堂叔,给偶然看到的。”他像是讲故事一样,告诉朱文奎:“就是咱们之前见过的那个约翰尼斯那颜——太后一直说他是个没出息的纨绔,就会到处玩的那位。”
“他一向喜欢出门远行。有次闲着没事儿,带了一群朋友,非要去那边钓鱼,结果到了地方,发现远处居然好像有船在地上开,吓了一跳。接待他的当地官吏还想挽留下,他觉得不对劲,就借故骑马离开,没有北返,而是带着两个亲信随从,离开道路,钻进了野外草地,然后一路跑到了靠近奥斯曼前线的军营。”
“我爹那会儿正在营地里当教头,帮忙练兵,正好碰到他,就把他收留下来。后来,果然有人尾随而至,只是没有他动作快。就这样,才把消息捅出来的。”
“天哪,闹这么大?”朱文奎很是惊讶。
“是啊。当时大汗特别生气,亲自带兵过去抓人。”郭康说:“光是以现场搜查到的财物计,就有琥珀、宝石十几箱,格鲁吉亚产的高级葡萄酒数百桶,本地丝绸三千多匹,东方丝绸四百多匹。大大小小的陆行船,缴获了好几十艘,我自己还去看过好几次。”
“在那里,还抓获了不少没来得及逃走的人,按其中几个商人的供述,他们是直接听令于威尼斯本土的,后头跟威尼斯总督本人估计都有关系。还有个人,干脆就是一位热那亚元老的侄子。你想,这里头得有多大的好处,能让他们这两伙人一起做生意……”
“啊……”朱文奎也傻眼了。
“其实国内的官吏,牵扯的也不少,我估计,肯定有柱国家族的人参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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