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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只蠢狐狸也不会再软软地依赖他,更不会再激起他心底那些令他厌恶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
裴璟附在少女脖颈上的手掌一点点的拢起。
虚拢。
下一刻,又尔像察觉到什么,睡梦中的眉头轻蹙了一下,梦呓似的喊了句:“哥哥……”
裴璟有一瞬间的怔愣。
随即,他的眸底又恢复了漠然。
裴璟低头盯着又尔,脸上的表情平静,眸底深处却逐渐浮出些无法言说的冷意。
一种怪异的情绪。
——裴璟内心堆积着无聊岁月中滋养出的阴郁与狠戾,一直对像又尔这种人对外表现的老实天真不屑一顾,甚至厌恶。
又尔?
——蠢货。
并不贴切。
——漂亮的蠢货。
又尔这种软弱而坦然的存在,诱发出了裴璟隐藏在温柔之下最深的恶意。
越老实蠢笨,裴璟越想撕开她的皮rou。
这种欲望并不单纯,裹挟着暴虐的情绪,连裴璟这种自诩算清一切的人也难以辨明其中滋味。
只知道,每当这股情绪从胸腔涌起时,总让他难以自持。
仿佛恶念和欲望同时被点燃,烧得裴璟指尖都在发麻。
人性便是如此,越是洁白无辜,越使人升起污损之念;越是诚挚无邪,越使人渴望将其摧折毁坏。
直至——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