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还顾着医院里病痛的母亲。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那几个月,过得黑暗又漫长。
水荔扬踩着走廊上的阳光走进病房,打开手里的保温桶,里面是煨至软烂的排骨,最下面一层盛着小米粥,都还是热的。
他问过医生了,这些可以吃,徐茹正在恢复阶段,淡油淡盐的东西都能适当吃一点。
徐茹呆呆地坐在床上,脸颊瘦削,从前何等精致保养的一张脸,如今苍白得没有血色。她的身体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如同纸扎的一般。
“妈,你稍微吃点。”水荔扬替她支起小桌板,摆好碗筷,“医生说你可以吃东西了。”
徐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不饿,你吃了吧。”
“你不能不吃东西。”水荔扬摆出一副恳求的姿态,大概所有的母亲都会对孩子这种眼神心软下来。但徐茹依旧没有动弹,机械地摇头:“我不吃,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