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干, 只好仍旧让它在缸里苟延残喘两天, 只炒了一盘绿油油的青菜, 配上咸鸭蛋,总算是顺利开了火。
他有些窘迫, 袁昭却不以为意,吃得十分痛快。她收拾着厨房里的碗碟,又指着角落里笑道:“怎么买这么多萝卜, 你就是耳朵根子软。”
他也笑了:“那老婆婆很会做生意, 我一凑上去,她就说你娘子真好看, 我哪里顶得住这个, 想着萝卜白菜反正也要买。”
两个人有说有笑, 他忽然道:“淮安府虽不比南京城, 也是漕运中枢,南北通达, 商埠畅旺。我给你再买些衣裳首饰吧。”
“好。我用心打扮起来。”
“我再去买些兵书, 你慢慢教我。只是……淮安潮湿的很, 怕你住不惯, 发作了旧疾。”
“住不惯, 我便回南京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咱们不会有孩子。痹症怕是再难治愈,只能用着药。”
她笑道:“九华, 老天对咱俩都算悭吝了。能自在一时便自在,看得那么远又有什么用呢。”
这天晚上他冲凉的时间格外久。等到湿漉漉地走回屋子, 她已经缩在床里睡着了。
他战战兢兢地擦干净自己,上床躺下,犹豫了半天,伸出手想碰一碰,又怕惊醒了她,只得缩回去了。
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扣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他笑了:“原来你没睡啊。”
“是打了个盹,你一来我就醒了。”
“那……要不行我还是走吧。我……我也不习惯跟人同床。”
“瞎说。好歹是当过兵的人,没跟人挤过一张铺,我就不信。”
他急忙分辨道:“你说的是实情,几十个人挤在一块,风餐露宿也有过。我是说……女人。”
“你胆小,怕我会抓破你的脸。”
他吃吃地笑了几声:“这算什么。我倒是很庆幸,你没去抓别人,要不然在你身边的就不是我了。”
“你忽然很会说话。”她转过身来面向他:“身边有人,其实我也会害怕,睡不实。”
他拍一拍她的背,“慢慢就不怕了,咱们来日方长。”
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第一艘海船终于下了水。那一天下着蒙蒙细雨,高俭带着南京兵部的人到了船厂。
船工们照例摆了神像和三牲酒水,高俭率众下拜,行礼完毕,众人合力用杆子撬着,大船沿着斜坡缓缓移动,然后稳稳地落入了水中。
岸上的船工都齐声欢呼起来。沿着河岸挂了两三里地的鞭炮,金九华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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