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刘牢之还剑入鞘,转身离去。
刘敬宣追了出去,估计是还想再劝。
刘道规几人愣在原地,也不知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刘牢之浮浮沉沉十几年,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这个北府都督是靠背刺王恭拿到手的,手段和野心都不缺,就看有没有胆魄。
不过谢琰之事算是化解了,刘牢之没找自己的麻烦。
“阿……规,你方才之言大逆不道。”
刘怀肃书读的太多,身上还有几分士人风骨,缺少变通。
只是刘道规一路见过太多的苦难和黑暗,早就对朝廷心灰意冷了。
这样的朝廷也不值得维护,华夏坏就坏在他们手上。
永嘉之乱后的几十年间,北方胡人并没有多强大,给了他们几次机会北伐,却全都错过了,错过了也就罢了,连江左都未融为一体。
至今还分什么北伧南貉,互相歧视。
这个朝廷早就该亡了,司马家既然不行,干脆换别人试试。
“不愧是吾弟,只是刘都督并非雄主,亦无经天纬地之才,这等话以后莫要到处乱说,切记!今日之言不得外传。”刘裕眼中似有一团亮光。
“小弟的确失言。”刘道规深吸一口气。
这番话说出去以后便没有退路。
刘道规和刘裕已经逐渐走到前台,哪里还有什么退路?
“你兄弟二人……乱世之雄……”
刘怀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另一边,刘牢之在院落中来回踱步,刘敬宣跟在身后,父子二人默不作声。
虽是府衙,但被王凝之大兴土木,修建的富丽堂皇,三步一亭,五步一榭,回廊通向林木幽静之处。
精雕细刻的汉白玉拱桥梁柱上,洋洋洒洒刻着王凝之的《人月帖》。
龙飞凤舞,为这座庄园平添了几分儒雅文气。
刘牢之忽然停下脚步,却不料刘敬宣撞在他身上,“你怎魂不守舍的?”
刘敬宣朝周围亲卫挥了挥手,众人退散,“父亲意下如何?”
刘牢之明知故问,“什么意下如何?”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年谢都督不肯下建康,教训不远,朝廷连谢都督都容不下,又岂会容父亲?”
“你意欲何为?”
“阿规之言深谋远虑,父亲不妨考虑一二,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刘牢之却冷冷的望着刘敬宣,“黄口孺子,岂知军国大事?这天底下是士族的天下,靠几个北府丘八能成何事?最多也就一苏峻而已,稍有不慎,身死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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