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着丁青连说带比划,对这安孝臣一副钦佩模样,张岱便皱眉道:“怎么回事?”
他是想找一个武力值高的护卫,但却不怎么喜欢蛮横放肆、惹是生非之人。
“是这样的,坊中旧井多苦卤,里正不许民家私自凿井,需向富户家买水。末将在洛阳居住多时,游囊耗尽,无钱买水,只能强汲……”
安孝臣见张岱神色转冷,忙不迭垂首解释道。
听到这话后,张岱脸色才缓和一些。洛北的高消费他是深有领教,日前清化坊住了那几天就了好几贯钱。这安孝臣穷的买水钱都没有,可见着实落魄,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瘦,原来是饿的。
“听我大父说,安镇将旧也战功卓著,何事解职?”
既然他与人争斗事出有因,张岱便又发问道,他要招募贴身护卫,当然要对人情况和人品有所了解。
安孝臣闻言后便叹息一声,垂首说道:“九姓众牧羊过界,末将引众往逐,惊杀数人,为九姓酋首诉于军府,故遭解职。”
开元初年突厥可汗默啜身死,原本受控于突厥的铁勒九姓南附于大唐,被安置在朔方、并州之间。
安孝臣所言九姓便是指的铁勒九姓,同时另有“九姓胡”的称谓,则是指的昭武九姓,安孝臣便出身九姓胡。
昭武九姓粟特人其中相当一部分被突厥统治多年,业已突厥化,后来的安禄山、史思明便属于类似的情况。
听这安孝臣是因公事受累而非什么私人的过节,张岱便又笑语道:“听我大父说安镇将少时便有万夫不当之勇,常有陷阵之功,而今技艺可还纯熟?”
“府中有无马埒、射堂,末将愿为郎君演试弓马之技!”
听到这话后,张岱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他这家宅统共十几亩大,哪来的空间布置那些场所,隔邻岐王山亭院倒是有一个球场,但现在也不便借用。
安孝臣倒也识趣,见张岱并不答话便略一抱拳,视线在庭院里一转瞥见大门后方拴马的槽石,入前弯腰将槽石俯身抱起,而后又作腾挪纵跃,竟也颇为灵活,看得丁青在一旁连连击掌叫好。
“好了好了,可以了。”
张岱见他精瘦有力,但终究不是状态最佳,为防有失便摆手示意他停下,接下来便又说道:“今我新置别业,要访力士居家护卫、出入随从,安镇将可愿屈就?”
“郎君赏识,何敢不从!但得两餐一宿,末将愿效犬马!”
安孝臣闻言后放下槽石,顿首说道。他本来到洛阳是想寻门路官复原职,但奔走小半年有余却全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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