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不了,而这些人也恰恰都是参与搜查抓捕周良家人的人员,或许罪不至死,但让他们破财一把也是应该的。
刘贵摆在案上的东西,张岱看都没看,又摆手说道:“这些物事你带走吧,我的财货既然入了河南府,自向河南府索拿,不向别处勒取。至于那牛内仆的收据,你也带走,或是留个纪念,或是奏劾有司,皆凭你心意。”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此事至此便无,人间若再有知者,下官愿以死谢罪!”
刘贵自然不敢再以此威胁张岱,拿起那收据直接塞入口中,用力的给嚼碎然后当着张岱的面给吞了下去,当视线落在包裹上时,神情又变得犹豫起来。
“拿着吧,你勇于检举同僚不法,难免要遭受排挤,有这些钱货傍身,也能多几分底气!”
张岱名单上特意把这些轻货扣除出来,改换以其他的货品,反正他所有损失都由河南府买单,这些钱货也就不必再摆在人前了,也让这刘贵没有反口的余地。
“那便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恩德,下官铭记于怀,来日此身若仍有用,恭待公子吩咐!”
刘贵原本忐忑不安,却不想兜兜转转这些钱货又回到自己手中来。
虽然要因此把一些同僚往死里得罪,但一想到经过此番后河南府人事走向还不知道如何,甚至自己还能不能留下来任官都不好说,他心中便也没什么顾忌了,还是钱装进兜里最实惠。
打发走了刘贵之后,张岱又往宅内走去,刚刚走到集萃楼这里,便见他老子张均正在这里神色焦急的左右张望,于是便入前唤了一声:“阿耶。”
“一大早又去了哪里?我新拟一份谢表,正要找你来看却找不到!”
张均见到儿子走来,顿时便连连摆手示意他赶紧跟自己一起回房。
“大父将惠训坊别馆赐我闲居,方才入坊去看了看、收拾一下。”
张岱跟在张均的身后,随口回答一声。
“竟有此事?那别馆可是一处佳寓,你阿叔之前都讨要未得,你大父竟然给你。”
张均听到这话后先是一奇,旋即又不无羡慕道,但很快又板起脸来沉声道:“那别馆左邻是岐王别业,闲来少去走访,岐王近日体中不祥,你也莫去询问!”
见张家人在面对岐王的问题上都是一副惊弓之鸟、心有余悸的模样,张岱也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皇帝之前的做法给他们造成的心理压力之大。
这些臣员尚且如此,首当其冲的岐王等人是何感受可想而知,怪不得兄弟几人到最后就属玄宗命最长。这么重的心理压力之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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