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以前绝对不会讲这种左右逢源的话。
“这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人?”说着,苏清方揉了揉脖子,哀怨催促,“咱们能不能快点?都弄大半个时辰了,我脖子要僵了。”
***
京都城内,有沟渠五道以给水排洪,却只有一条天然河流,曲折萦绕,故名曲江。江边有亭,名曲江亭。登亭而望,可见水域千顷,杏花万里。
粉杏疏影里,一串猩红人流,帽上簪花者,正是本届及第的进士,正在游园探花,意气风发。
卫漪同苏清方在隔江的广场上遥遥看见,低声打趣道:“听说今年的状元公叁十多岁了,胡子都蓄到脖子了。来看的人都少了呢。”
苏清方四下张望了一眼,对岸沿途乌压压的一片,怕是要挤下曲江去,干笑,“这还人少?”
卫漪挑眉,一脸嫌弃的表情,道:“那是你没见过。当年安乐公主的驸马单不器,状元及第,那真是万人空巷呢。状元郎和探花郎是同一个人,大家都挤到街上看状元游街。我当时也去看了,人山人海的,就想着要嫁给这种人,后来听说他娶了安乐公主,还伤心了好久。”
本朝习俗,进士及第后,会择最年少俊朗者两人,为探花使,游遍芳园。一榜进士,除去状元,就属探花最惹人注目。而那一年,最年轻、最俊朗、最有才的,都是一个人。难怪大家抢着看了。
苏清方抿嘴憋笑,谑道:“你那时候才十岁吧?怎么就不嫌人家年纪大了?”
“十岁,”卫漪一本正经道,“可我已经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
苏清方没憋住,捂脸笑出了声。
正说笑着,一个舒朗的声音悠悠响起:“苏姑娘,近安?”
苏清方寻声展望,正见一身红服乌帽的柳淮安,帽翅边还别着一支杏花。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柳淮安平素简朴谦逊,今天一身,也衬出一股轩昂英挺。
苏清方欠身道:“柳公子,大喜。”
柳淮安亦还礼,“托姑娘的福。”
“是公子德才出众,”苏清方微笑道,“我一早听说公子高中了,差人送了贺礼到公子落脚的客栈。公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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