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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蘅姬所想,鹿鸣馆的位置,西北得不能再西北,秋风吹过来可能都要担心够不够刮到。而无论是太子寝卧的承晖堂,还是处理公务的垂星书斋,都在东面。
虽然本来也不可随意靠近。
听教习姑姑说,自从上次一个小姑娘擅闯,一堆人被罚了俸禄,包括负责人员安排的灵犀,府上的守卫轮岗变得更严密了。
蘅姬送完教习姑姑,便见蕙姬在压腿,明知故问:“干嘛呢?”
“练舞呀,”蕙姬一边下腰一边回答,“万一太子哪天要看跳舞怎么办?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
蘅姬失笑,“你还指望太子传诏呢?”
她们入府七八天了,连太子的影子都没见到,还被安置在这种犄角旮旯,说不定早被忘了。
蕙姬歪头,犹是不解。
蘅姬微笑不语,提裙往馆外去。
“你去哪里?”后方的蕙姬扯着嗓子喊问,“不跟我一起练吗?教习姑姑说不要乱跑的。”
“又不是禁足。大好春光,随便走走。”蘅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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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到了园林,也要感叹一句太子府的绿意盎然——沿途竟是一树花也没有,只有草丛里冒出尖的紫红野花。
和皇宫内苑比起来,真的可以说一句寒碜了。
蘅姬初来乍到,并不识太子府的格局,正自百无聊赖游荡,忽见到一个蓝衣青年行来,步态轩昂,气度非凡。
蘅姬脚步一顿,余光瞄见身畔杨柳,探手折下。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正要出门的李羡经过花园池塘,听到清越的歌声,似是吴语,望了一眼。
翼然亭里,一名女子手执垂柳,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是那日送来的舞姬中的一个,虽然李羡分不清是哪一个。
她似是瞟见了他,慌忙停歌止舞,行礼道:“参见殿下。”
“你唱的是吴歌?”李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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