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迎春花、十五日的花朝节。
李羡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桌案,时不时望一眼屋外。
忽然,柔婉的雅乐曲调中断,奏起俏皮的蛮鼓声。两名紫红罗衫的女子迈着小碎步姗姗上台,随鼓而动,披帛长挥,身姿摇曳。做柘枝舞。
急鼓声停,女子稳稳定住,身如斜柳,腰似流素,举袖遮面,唯露出一双眼睛,顾盼流波。
柘枝舞是自西域怛罗斯传来的舞蹈,节律极强。跟紧鼓点已是不易,挥帛如斯自如翩然更是难得。整体风格与平常的柘枝舞也略有不同,融入了中原舞曲的柔美。一曲舞罢,在座诸人莫不鼓掌。
上座的张皇后笑容可掬,指着舞蹈的女子介绍道:“陛下,这是教坊司新排的柘枝舞。”
皇帝十分欣喜,却是对着李羡:“朕不懂这些。太子倒是对舞乐有研究。羡儿,你以为如何?”
他没仔细看。
李羡脑筋冰样一滑,当即出列,垂头拱手道:“儿臣有罪,懈于政务。”
若说审慎,朝中恐怕没人能比得上太子了。
皇帝一愣,摆手示意李羡落座,笑道:“太子勤恳,朕心了然。太子也不必对自己如此严苛。今天你生辰,当尽欢也。”
“谢父皇,”李羡趁机道,“今日宴饮,诚乐也。只是儿臣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请容儿臣先告退。”
皇帝早看出了李羡心不在焉,也不强留,命令撤散宴席。
一下席面,李羡询问宫人,才知已过申正一刻,心底一沉,直接绕过宫门口等候多时的马车,跨上了侍卫的马。
城中道路禁止无故纵马,哪怕是太子,也不能明知故犯,否则不用到明天,御前就会挤满弹劾的折子。李羡没有跑马,只比笨重的车辇快一些。
快一些也好。
李羡控制着速度赶回太子府,忙问出来迎接的灵犀:“苏清方来了吗?”
“来了,”灵犀眼神示意桌上的手抄本,回答,“又走了。”
“走了?”李羡不自觉蹙眉,“走了多久了?”
“约摸也有小半个时辰了。”
那就是一听说他不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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