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柳淮安:……
苏清方:……
这也太装了。考不中,可不就不用认识太子了。
给他能耐得。
苏清方腹诽罢,对柳淮安扯出一个笑,替李羡圆了圆:“公子吉言。柳公子学富五车,曲江宴饮,定能再会。”
春试叁月初放榜,正值上巳节,皇帝会大宴曲江亭,筵请王公大臣和新科进士。探花曲江宴,也是及第的代名词。
柳淮安接下苏清方的话头,谢道:“也借姑娘吉言。”
苏清方不失礼貌地一笑,真怕了李羡那张嘴,不想多留,告辞道:“我们还有事,先失陪了。柳公子好玩。”
“嗯,苏姑娘路上小心。”柳淮安殷殷嘱道。
叁人挥别,各奔东西。
约摸已走出柳淮安视线,苏清方浅叹出一口气,算是好言相劝:“公子哪怕是装,也该装得礼贤下士才对。柳静川是来应试的举子,若是高中,便是天子的门生,公子以后的臂膀。公子难道也想被人嘲笑前倨而后恭吗?”
单纯被她气得。
李羡表情干涩,低下眸子,睨着苏清方瓷白的侧脸,本想说“知道了”,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是怕我受嘲,还是柳静川?”
别是打着劝谏他的旗号,实际维护别人。
苏清方莫名其妙抬眼,“什么?”
如此便不是为别人了。
李羡收回视线,问:“你怎么喊他‘先生’?”
苏清方娓娓道来:“他家境不甚富裕,但学问很高,我爹惜才,就留他在府上做了几年书室记,以贴家用,有时候还教教润平读书。我也跟着叫一句‘先生’。自从我爹去世,就再没有联系过了。”
两人渐行渐远,转出繁华的朱雀街,喧嚷的人声趋静,暖橙的灯火转暗,显出几分团圆皎洁的月辉。
李羡问:“你有老师吗?”
苏清方答:“我爹娘啊。”
“苏大人这么有空?”
“若说事无巨细,当然有别的老师。教读书的、练字的,还有弹琴的、下棋的。不过女先生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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