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苏清方在鼎翠楼摆了一桌,宴请韦思道,履行当日之约。
自从上次一别,他们也再没通讯。就像一般说下次就是没有下次,客套而已,韦思道也早把这事忘到了九霄天外,猝然受邀,不免惊喜,提着私藏的好酒就来了。
这次是做东的苏清方先到厢房。只等客人进门,便陆续开始上菜。
韦思道笑呵呵入座,“苏姑娘,许久不见了。我当你那时说请我吃饭是诓我的呢。”
“韦公子的恩情,岂敢忘记,”苏清方笑道,“只因那天淋雨染病,一直在修养,才拖到今日。韦公子见谅。”
韦思道恍然大悟,“难怪看你气色欠佳。但精气神还不错的样子。你弟弟的事应该解决了吧?”
“嗯,”苏清方点头,“也算有惊无险吧。”
“那敢情好,”韦思道提起酒葫芦,献宝似的摇了摇,“我本来还带了西域上好的葡萄酿,想着天冷可以暖暖身子。你大病初愈,就别喝了,以茶代酒吧。”
说着,韦思道揭开葫芦塞,就要倒满,却见杯子是豆青色的,衬不出他的好酒颜色,连忙叫来小二:“去换白盏来。再上一道炙羊腿,要烤得焦香。动作快些。”
苏清方见状,唯恐招待不周,道:“我不会点菜,韦公子还要什么,尽管叫。”
前几日苏清方派人递请帖的时候,问过韦思道的口味,韦思道只说了“随便”两字,苏清方也就随便点了。
韦思道摆手,示意小二离开,道:“你点的这些,都是招牌,再好不过了。只是我这壶塞外葡萄酒,就要配大口的羊rou,才有滋味。”
“韦公子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小二推荐的招牌?”
韦思道扬眉,颇为自豪,“京城的馆子,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十之八九我都吃过。有什么好菜好酒好玩意儿,我当然也都知道。你晓得鼎翠楼因何叫鼎翠楼吗?”
“不知道。”
“就是这道鼎,”韦思道点着面前的铜鼎,下面燃着炭,锅里滚着汤,“大骨汤做底,下入各种菌菇、青蔬,还能涮rou,取名群英荟萃。冬天吃来,再暖和不过了。一天能卖出几百锅呢。”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对饮,约摸也吃了叁杯,小二去而复返,歉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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