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烂赌鬼,只要给钱就没有他做不了的事。
“他的鉴定当不得真。”
吴敬中笑着摆了摆手,转而他建议:
“不过如你所想,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可以放走一个红票。
“要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其实也简单。
“联系总部督察处,问问陆桥山不就知道了吗?”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余则成点头附和。
“行吧,那就问问。”李涯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吴敬中起身走到一旁,拿起电话利落的拨通了督查室号码:
“津海站接总部督查室。
“毛局长,是我,敬中啊。
“是这样的,我想跟陆桥山通几句,还请局长批准。
“好。
“谢谢毛局长,改日敬中再去京陵拜谒。”
……
京陵。
一身囚服的陆桥山,两鬓已是尽染白霜,沧桑苦相,再无昔日风华。
丧子之痛。
仕途起起落落。
本是一手好牌,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瞬间风云突变成为了阶下囚。
而且是再次栽在李涯这个小人手里。
每每想起这事,陆桥山就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只是抓他的是毛人凤。
毛人凤向来跟郑介民斗的你死我活,整了他一堆黑材料,一旦上接受审判,大概率是得和马汉三一块“秋后问斩”了。
随着桂芬四处求人,郑介民却始终不曾施以援手。
陆桥山无奈接受了现实。
他现在是一颗无用的弃子,学术被郑介民白嫖不说,现在连命也搭进去了。
哎!
他坐在冰冷的铁床上,看着窗外的透进来的阳光,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没机会了。
彻底没戏了啊。
“陆桥山,有你的电话。”狱警用警棍敲了敲铁栅栏喊道。
陆桥山脚步蹒跚的来到监狱办公室,接听了电话。
那边是吴敬中浑厚的声音:
“桥山,李队长抓了两个人,怀疑他们是红票,参与了钱思明转移一案。
“但这两人很顽固啊,说是党通局的人。
“是受了你的命令,去棺材铺买的棺材,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棺材?
他压根就没指使过人去买棺材,而是自己亲手订制的。
陆桥山瞬间会意。
李涯抓到真正转走钱思明的人了。
这狗东西要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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