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成驱车来到了书店。
一进书店。
他四下扫了一眼,果然店里多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翻着书。
“快走。”罗安屏挤眉冲他低语。
“无妨。
“我有要事跟你商谈。”余则成沉稳道。
罗安屏立即朗声抬手笑道:“先生,里边请。”
到了后院的库房。
罗安屏焦急道:“则成同志,外边那两个学生面生的很,眼珠子跟贼一样梭,肯定有问题。
“你这时候急着见面,不就等于暴露了吗?”
“我早就暴露了,只是李涯没证据,吴敬中又不敢让我暴露,所以反而是安全的。”余则成淡淡道。
“老罗,现在最要紧的是你暴露了。”
“你是不是跟廊坊交通站有过联系,还留下过一张书单笔墨?”
他接着低语。
“是。
“那边交通站的联络员是一位私塾先生,经常从我这边进书,所以……不是,那边出问题了?”罗安屏惊讶道。
“没错。
“那边交通站已经被李涯端了,不过没抓到活口,李涯找到你写的书单,找柳云琛鉴定了笔迹,与你外边的师陀文集笔迹一致。
“同时,上次钱思明的事,罗兵去过棺材铺,被人认了出来。
“你们的处境现在很危险。”
余则成道。
“则成同志,要不撤离?”罗安屏道。
“撤来不及了。
“现在蒋输红了眼,有点回到了当年反围剿‘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时期,你要这时候走,李涯会第一时间抓人刑讯。”余则成摇头道。
“那咋办?”罗安屏皱起了眉头。
“这边有电台吗?”余则成问。
“按照您的指示,电台以及相关文件,我都囤放在桂林路挨着陆桥山的那栋宅子里了,平时都是借跟上边书局联系时去见那边的发报员。”罗安屏回答。
“发报员可靠吗?”余则成问。
“可靠。
“发报员是一位女同志。
“她丈夫是民政局一位官员,去年去世了,她本人平时在南开附小教书,那套宅子本身就是她丈夫留下的财产。
“所以偶尔过去一趟,不会有人怀疑。
“再者,您的灯下黑建议非常不错,陆桥山把唐大春就藏在那一带,所以,无论是情报处还是稽查处的电波侦查车就没去过桂林路。”
罗安屏如今对余则成十分钦佩,见他沉稳如故,心弦也略松了些。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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