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踢铁板了。”
吴敬中忧心忡忡的感慨。
“老师,您今天有点消极啊。”洪智有笑道。
“不是消极,是现实。
“过去,我为什么要脱离红票转投戴老板。
“那会儿就觉得仲甫先生那套太空,太泛,太假,光靠信仰、热血、口号哪可能干成革命嘛。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枪没枪,连顾顺章都叛变了,光靠那几个卖苦力的码头工人和书生、学生就能拿了江山?
“结果呢,人家四渡赤水,翻雪山过草地,打土豪分田地,楞就把烂摊子盘活了。
“现在华北、东北、鲁东,老百姓箪食壶浆的簇拥。
“倒下一个,又能冒出十个、百个新兵。
“咱们呢,发赏钱,抓壮丁,就这还尽是逃兵,皖南站光昨天一天就枪毙了七个组织叛逃的军官。
“有时候想想,终归是咱们眼光太狭隘了。
“不仅我,只怕委座也未必能看穿这逆转乾坤的神仙手段。
“有些事还是得早做准备啊。
“津海这边就一个傅作义顶着。
“你有想过没,万一傅作义叛变或者战败,就陈长捷和郑挺锋只怕连十天都守不了,到时候咱们连打包走人的机会都没有。
“我意,这都快五月中旬,蕊蕊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娃儿也能熬长途了,要不让你师母带她们母女俩先过去。
“顺便把河西的地库早点清空。
“打柯淑芬来这走一遭,现在满京陵都在传我在河西有个‘小故宫’,不转走,迟早得让人吃了。
“不得不防啊。”
吴敬中抱着胳膊说道。
“老师,蕊蕊和孩子最近可以走。
“转移财物恐怕得等等。
“漕帮那边……”
洪智有没往下说。
“你抓紧就是。”吴敬中也不过问太多。
“对了,你去把这个谷有牛处理了。
“别让李涯或者陆桥山纠缠起来没完。
“则成还是很有价值的。
“该保护得保护。”
他指示道。
“明白。”
洪智有领命。
到了招待室,李涯正和肖国华说话,谷有牛则是蹲在一旁显得惴惴不安。
影帝牛!
“久等了。”洪智有道。
“智有,余副站长去哪了?”李涯问。
“中了余太太一记手刀,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这会儿肯定医院躺着。”洪智有笑道。
“人交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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