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很强的真实感。应淮来烧烤摊大闹,切断自己小指的场面好像发生在昨天,他青青的眼圈拖得那么长,好像要垂到胸口边上,眼珠朝里凹,但也是喘着气的,即使和他对视一眼就觉得不舒服。晏山没想过应淮真的会死,他好像比隋辛驰还小几个月?年纪轻轻的,改变和振作都来不及了。晏山不自觉扣着拇指的倒刺,全无胃口,看见红rou有点想吐。怎么可以死?死了就叫人忘不掉,太狠,真的太狠。
谭兹文说:“前天吧,我们几个说去喝酒,到了应淮那儿才看到酒吧在重新装修,一问说是酒吧转让给别人,后来听说应淮死了,我还吓一跳,毕竟也算朋友。不过之前听说他嗑药,精神又不正常,跟你更是不对付,渐渐就没来往了。”
谭兹文表忠心:“真的啊,好久没联系了,去他那里喝酒只是觉得酒还不错,况且他也经常不在店里,我是永远站在你的身边的。”
“行了,”晏山说,“我又没说什么,说得我多小气似的,多少岁了还玩这种我跟你好就不跟他好的游戏。”
“所以隋辛驰怎么没告诉你啊?他好像都死了有两周了。因为你在泰国所以没说?但是想想这事告诉你也很突兀。你说他怎么死的?是不是吸嗨了?还是自杀,你不是说他经常用这个威胁隋辛驰。”
晏山觉得谭兹文的喋喋不休实在恼人,让他没有空间思考和喘息,于是他说要去卫生间,实则到门口抽了一支烟,思索再三,还是给隋辛驰打去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湛城。
隋辛驰的声音很疲惫:“今天没怎么休息,等会晚上还有一个小面积。你几点到的?晚上可能没时间跟你吃饭了。”
“没事,我想你特忙就没告诉你,昨晚就到了,还延误了两个小时。我现在跟谭兹文在一起吃饭,晚上去找你?”
隋辛驰没立刻答应,顿了顿才说:“行。”
晏山打完电话回餐厅,谭兹文已经吃了半碗饭。晏山坐下来,没动筷,看着谭兹文说:“完蛋。”
“怎么了?”
晏山说:“隋辛驰不会深刻感悟到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以前应淮追着他sao扰他,他觉得烦,现在人死了就想到跟他的美好回忆,忽然后悔没好好珍惜他。饭粒变白月光,我这颗朱砂痣变蚊子血了。”
“什么朱砂痣蚊子血的,你能不能别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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