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只有中间那条名叫血缘的纽带。
他喜欢这条带子,但是父亲却抓紧了这条带子,几乎要让他窒息,濒死了,父亲又松了手,如此循环往复。
桌子上的药碗上散着白色的雾气,梁温几乎是瞬间的,不假思索的想起了meimei的眼睛。
她会哭,她积蓄在眼眶里的泪就是一圈圈白雾,凝成水滴落下。
但是meimei的泪并不苦,想来,父亲活了几十年,总不会是怕苦。
“我治不好的,再说,这种病说出去,外人也要笑,”父亲终于抬起药碗,飘散的雾气与他口中的热气混合。
梁温也闻到了空气里的苦味,看着父亲一口口咽下碗中深色液体,脸部扭曲失了原本的神色,梁温几乎不认识,这个父亲。
“梁润到底是不是我孩子,”父亲对他扬起笑脸,“当初我真是一点都想不到,你妈那个肚子,怎么生出的是个女人……一个以后只能等着男人睡的东西。”
梁温没理他,走出房间,走进厨房,拉开窗户,瓷碗碎裂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