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蘅见被他发现了,心里便知道事情不成,心里已沉了下去,不过她不愿在敌人面前输阵,所以还是蛮不在意道:“刘大官人不是最擅长只手遮天横行无忌吗?如今又慌什么?”
她前日想出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对于大多达官显宦来说,为民伸冤他或许不来,案牍劳形他或许不来,但倘若天降祥瑞紫气东来,很可能就引了他来了。
至于祥瑞怎么个造法?将紫草、石英砂、龙骨石混在一起,用酒点燃,便有烟雾上浮,望之如紫气东来。——法子是傅玉行从一本旧时炼丹书上看来的,这种奇技淫巧的东西也只有他不知闲看了多少。也幸好这方子简单,他那时当笑话给赵蘅寻常一讲,她也就寻常一听,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等到知州来了,一路往云气浮现处走去,便能看见路上密密麻麻铺满了用朱笔写成的状纸。想必这时,他也就能驻足将县下百姓的冤情看得清楚了。
然而这些状纸现在都捏在刘凤褚手里。
刘凤褚冷笑起来,嘲笑她愚蠢,“你真以为送张状纸到知州手上,事情于你便有转机了?”他蹲下来,轻声向她宣布,“我手上这些,可就是知州大人亲手转交给我的。”以一副骄狂姿态再次提醒了她什么叫倚官挟势,什么叫势利之交。
“死了心吧,明日太阳再起,你就不在这宣州城了!傅家娘子,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确实也算你的本事。”
刘凤褚也走了,牢里重又安静下来。
赵蘅等他走后才坐到石头砌出来的草床上,发了会呆。周围黑暗潮湿,那股侵入石壁里的霉味始终散之不去。
到了这时候,赵蘅不知怎的反而生出一种轻松之感。她坚持到这一步,实在也已尽力了,能再见到玉止和公公婆婆,是件很好的事。只是不知这一回是否连累了红菱他们,若真的是,她连走也不得安心。
原以为第二天一早差役便会来把她带走,结果赵蘅在墙角里坐了半日,眼看那束日光从墙角转到她脚边。
两个公差来了,穿的是她没看过的衣服。
赵蘅到这时候才真切地感到心慌了,一种迫近的心慌,以至于她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任由那二人给她蒙上双眼,带着她一路穿过长长的昏暗甬道。这条路她进来时还不觉得,现在走出去只觉得每一步都沉似千钧。
二人把她带到光亮处便停着不走了。赵蘅咚咚的心跳声从胸口从身体里一直传到耳中,又闷又沉,连喘气都不顺。她也不知这突然的停顿和死寂意味着什么,究竟是要流放,还是——
生命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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