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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闭上眼, 想,他要的就是这个名不正言不顺。
一个乱臣贼子强行占有的江山,终究是不长久的。
依照陈诗的性子, 其实根本用不上自己诱哄,他自己便会将这个皇权搞砸。
更何况, 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章术。
章术的仇恨真是没道理,冤有头债有主,报复来去,竟然拿自己开刀。
沈照雪冷笑一声,将那张小纸条放于火苗上。
火舌骤然窜起,将那张纸条卷走吞噬,转眼便成了一堆灰烬。
陈诗去了一趟外面,坐过了皇位,心里美滋滋的。
一直到深夜他才返回自己的寝殿,那时沈照雪已经快要睡下,正坐在榻边心不在焉擦着自己的湿发。
陈诗见了沈照雪总有些发憷,沈照雪手段太残忍了,很是无情,他很畏惧与沈照雪相处,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也浅淡下去,小声道:“舅舅。”
沈照雪只“嗯”了一声,也没问他去了哪里。
陈诗想了想,又凑上前去,说:“我方才从外头回来,听到宫里宫外都有人说……说舅舅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