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觉慌乱不安。
犹豫半晌之后,他到底还是开了口,道:“我想请舅舅帮我在宫中立足。”
沈照雪只轻笑一声,“我一个死人,怎么帮你?”
“舅舅是有大智的人,”陈诗道,“舅舅的智慧和才干又怎么甘心在家宅后院蹉跎。”
顿了顿,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瞪大眼道:“对,是章术,是他同我说了舅舅的卦言,是他想要害得舅舅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这次舅舅的卦言泄露,一定也是章术做的。”
沈照雪带着笑意的面庞上总算多了些情绪变化,“哦,章术,你与他又是何时,怎么认识的?”
他悠然靠在椅背上,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只是随口一问。
万声寒知晓他装模作样,心中觉得好笑,但也没表现出来,端着桌上的空药碗走了。
先前催着沈照雪喝药,还被他挠了一爪子,当真像只娇气的猫。
万声寒却并不生气,反倒很是受用。
他倒希望沈照雪能多用这般态度对待他,免得总是若即若离,分明在身侧却总是叫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