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此事原由复杂,哥哥便没有大张旗鼓地去办,等到嫂嫂清醒些时,已经过了头七的日子。大家原以为她醒来见错过了女儿的葬礼会承受不住,可嫂嫂却并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忽而变了性子,昏了神时,见到家里姑娘,就不管不顾非要拉着人家去躲好,吓得姑娘们都躲着她;清醒时遇到家中生了姑娘的,又会立马上前去不住道歉,说着子芜对不起颜家的姑娘们……可家里人谁会忍心怪她呢。”
“子芜姐姐她……”
“虽然仓促了些,但还是体面地下了葬,这件事说起来还多亏你母亲一直在这里坐镇。”叁叔母带着颜子衿在暖屋里坐下,屋里火炉烧得正旺,没坐多久便有些发热。
“子芜姐姐的事,母亲回去后也说了,可我当时被别的事情耽搁,一时……一时没有听完。”颜子衿低声说着,可心里却一清二楚,自己分明是心里惊颤,又被颜淮发现后仓皇逃离,当时哪里是被耽搁了才没听清,但还是连忙敛了神色问道,“子芜姐姐一向知礼,怎么会忽而被他人给骗了?”
“你母亲他们离开后,老祖宗觉得事有蹊跷,便重罚了她贴身的婢女,那婢女受不住家法,这才坦白子芜是几年前去上香时被那泼皮缠上,回来时被那人绑入林中,将她们给、给生生玷污了。”
“啊——”颜子衿吓得瞳孔颤抖,竟不由得冷汗连连。
“那泼皮夺了子芜贴身小物做威胁,不让她将此事说出,子芜惧他淫威,只得答应不说,谁知那混账,得了甜头,竟好几次趁着子芜出门时跟踪上前,子芜没了办法,屈从了好几次,结果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到后面竟主动相会,还说着非他不嫁。”
“连子芜姐姐的婢女也不知晓缘由吗?”
“那婢女也是个少不更事,遭此毒手乱了分寸,后来又见子芜这样,没了主意,虽曾问过子芜,可子芜不肯说,她也没执意问下去。”叁叔母说着说着还是怅然地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忽地听了那人的话,可你也看到了,嫂嫂那个样子,我们谁都不忍心再去提起。”
“对方也不愿说吗?”
“对方,那腌臜泼皮货正是捏准了颜家不敢将这事说出去,只顾将错全部推给子芜。颜家念及家中尚未出嫁的几个姑娘,还有远在京城的你和欢儿,只得生生咽下,唉……想来,嫂嫂便是为了这层缘由,心中有愧,觉着是自家害了颜家姑娘们的清誉名声,才将自己逼成这样。可真要说,哪里是他们的错,哪里又是子芜的错呢?”
“颜家在临湖这么多年,难得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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