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发展,可为什么她还是满身染血?
异变发生的太过突然,薄瑾屹顿时慌了神。
他不是安排了人在崖边?
不是有人保护?
她为什么还是跳了下去!
陡然惊醒的那刻,他看到撕心裂肺呼喊的薄野跟随稚宁跳了下去,两人在海浪里沉浮,薄野抓不住她,救不了她,她还是闭上了眼睛,没了呼吸。
要给他一次机会吗
醒来后,薄瑾屹摸到一手冰冷的泪。
梦境内容在醒来的那刻骤然消退,边边角角像是被大火焚尽,只余灰烬。
但悲伤仍然残留,那股锐痛生生逼得他吐出一口血,耳畔嗡鸣,眼前一团漆黑。
他在座椅上慢慢蜷缩起来,捂着心口,悲鸣着,想要摒除这阵痛楚,然而无济于事。
他记得她坠落时的眼神,与监狱里的她眼神交织在一起。
这只是个梦,薄瑾屹却知道这是事实。
他所谓的放归、谋算,失败了。
他没救下她。
她死了,被他害死,迫于他的伤害,无力承受,选择了自尽。
两辈子,她都没能善终。
没等到达黎希岛,直升机上,薄瑾屹就举起了枪。
鲜血迸溅,染红了玻璃、座椅……
薄瑾屹饮弹自尽后的第三年,有人从稚宁坠海溺亡的那片高崖一跃而下。
是池昼,解决完赵家的池昼。
这天刚好是除夕,处理完母亲的后事,给妹妹送去最后一束鲜花,池昼开车来了这。
一路上漫无目的,内心受到某种牵引,到了崖畔突然停车。
坠入深海那刻,口鼻耳孔里灌满了海水,也许是死前出现了幻觉,他听到一道轻灵的喊声。
撒娇一般,“池昼,教教我嘛……教我怎么活下去好不好?”
是谁?
谁在叫他?
软软亲近的语调,从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另一个世界,有着相同疑问的还有稚宁,断断续续的,耳边总有人在吵。
“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稚宁……”
“给不给他机会……”
话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忽远忽近,稚宁听不清,有时她听清了,可大脑如同被
封印糊死,总也迈不出向下解析的步伐。
谁在说话?
给谁机会?
稚宁醒来时,距离婚礼已经过去了四个月。
深冬已然过去,暖春到来,万物生发。
午后的阳光照耀着窗户,带暖的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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