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不用想那么多。”
他说完,便起了身,一副已经交谈完毕的样子,问林想起想不想喝什么饮料,或者需不需要他先去浴缸里放水,给他泡个澡。
如此无关紧要的事,陆琮说得却认真,好像此时此刻,他真的很在乎一瓶饮料或一个热水澡。
林想起忽然从后面扔了个抱枕,砸在陆琮背后。
陆琮脚步一顿,转身看他:“琰琰?”
林想起很不爽地说:“你自己说要聊聊,但是还没有聊完就要走。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不用我说,你就把我看透了?”
陆琮表情微微僵滞。
说实话,过去的他确实算得上聪明,也每一次都能准确察觉林想起的心情。
但这次他真的不行。
陆琮也是今天才发现,他的那些自认为完美的安排,其实根本没那么周全。
他也有看不明白的事,和害怕听见的答案。
他现在已经开始做那种只有蠢货才会做的行为——讳疾忌医,不肯面对。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把我做的一切,理解为弥补和自责。”
林想起从沙发起身,走向陆琮,有些不高兴地撇撇嘴,“虽然我确实是有点自责吧,但是我又不是白痴。我知道,你能不能上大学的关键,从来都不是你的信息素,而是我。”
陆琮许久未修剪的黑发已经见长,垂落下来,阴影将他晦暗的瞳仁衬得更黑。
他看着林想起,许久都没敢开口。唯恐自己又说错话。
他在林想起身边守了这么多年,从来思虑万全,不敢懈怠,如果不是万无一失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说给林想起听。
可是今天他好像犯错了。而且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改正。
林想起看起来很不高兴。
陆琮想抱他,想哄他,但拙劣地只能说出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