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雪花从松树上飘落,落在江屿白睫毛,摇摇欲坠。
维达尔目光落在他睫毛,又往下,他袒露的脖颈莹白,也有雪落在上面,久而不化,或是继湳沨续往里面飘去。
维达尔将厚实的白围巾给他围上:“戴好吧。”
江屿白虽并不觉得冷,却也不排斥多带一条围巾。
穿戴整齐以后,维达尔又觉得他像只毛茸茸的雪兔了。柔软皮毛,温顺性情——虽然温顺只是假象,江屿白一手能拧爆三头雪兽。
维达尔摸摸他的头,贴着他脸颊:“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带我一个。”
江屿白双手揣兜,看着有点儿酷拽酷拽的,顶着毛茸茸垂耳兔帽子勉为其难点头:“也可以吧,看你表现。”
维达尔意味深长地说:“我晚上肯定好好表现。”
江屿白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走得飞快。
维达尔跟上他,满脸无辜:“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
江屿白咬牙切齿:“我哪敢说你做错了啊?你没错,你都是对的。”
“那我可以……”
“不行!”
“我还没说呢。”
“那也不行。”
“真凶。”
这片雪地只有他们两个,脚印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重聚、分散,又在此刻交织。
走累了便随心所欲停下来,毫无形象地坐在雪松下,团出一个合适的雪坑。江屿白喜欢仰着头接住从天空掉下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他的皮肤几乎比雪还白皙。
江屿白望向他的眼睛很亮,瞳孔深处印着个小小的人,肆无忌惮地袒露柔软。
他按着维达尔后颈,轻轻带走他脸上一抹雪花:“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维达尔挨得很近,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他鼻尖:“累吗?”
江屿白摇头:“一点都不。”
他也凑过去,冰冷的吻落在对方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交换了个濡湿而温热的吻。
江屿白垂着眼捧着他脸颊:“不累,因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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