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玻璃,尖锐,决绝,“把你那边的麻烦处理干净。别在这儿给我装可怜博同情,白予澈,看清楚,我不会再吃你这一套!”她逼视着他瞬间惨白、血色尽失的脸,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那如同海啸般汹涌的绝望,以及更深处,某种近乎自虐的、被她“驱赶”去“做正事”的古怪服从感。
她没错过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微光——那个混蛋,大概,又一次将她的厌恶与驱逐,病态地解读成了某种“为他好”、“舍不得他”的别扭信号吧。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恼羞成怒。
“否则,”她加重了语气,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她手中最有效的武器,也是最能刺伤他的那把刀,精准无比地抵在他剧烈滚动的喉结上,“我现在就搬走。从这里,从你身边,彻底消失。我说到做到。”
白予澈僵在那里,像一尊被瞬间抽走了所有驱动能量的机器人。留下,她走。走,她留,但他将失去对她的物理监控和近距离控制。两个选择,都意味着失去,只是时间和方式不同。他那颗永远在计算着最优化的冰冷大脑,在接近沸点的恐慌中,给出了唯一指令——选择那个“失去”程度相对可控、且理论上存在“重新夺回”可能性的选项。
他必须走。
他必须遵守她的命令,才能暂时保住那个“她还在我的空间里”的脆弱现状。哪怕这个空间即将分隔千里,哪怕这种分离对他而言,每一秒都是酷刑。
而她,则像一头被困在原地、反复舔舐伤口的受伤野兽。白天她用工作麻痹自己,夜晚则在空旷冰冷的公寓里,反复咀嚼着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也反复撕扯着自己在这场病态拉锯中的狼狈与不堪。那些折磨他的手段,与其说是折磨他,更像是她在自残——
她曾在他一次又一次试图靠近,用那双灰蓝色的、曾让她心动不已的眼睛试图传递悔意与爱意时,像个泼妇般歇斯底里地尖叫,说最恨的就是他这张脸!恨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些令人作呕的谎言!她甚至口不择言地吼着让他划花它!毁了它!
于是,他带着死寂般的沉默,转身走向书房,从那个收藏着各种稀有矿石标本和精密工具的展示柜里,拿出一把用来切割坚硬原石的、闪着寒光的金刚石刀。他眼底有深不见底的绝望,与一种……近乎献祭般的、毫无生气的平静。
那一刻,是她自己先崩溃了。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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