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脆弱无所遁形。
她说:“阿弟,野心就是野心,这不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不要总想着用苦难去装点它。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过这样的苦,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人不能总拿过去当借口,你必须直面现在。”
“要么出城血战,要么奉上降书,莫要在此发无谓的牢sao,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不懂!”慕容谦痛苦地喊道,“这世道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本就不同,他们会加倍地嘲讽我,会永远记住这件事!我必须赢,然后才能让那些人闭嘴!”
“那你就去赢。”
“可事到如今,我还能靠什么赢呢?”慕容谦绝望地反问,“连战连败,连败连战,跑的跑,降的降,就这么点将士,如何能与北府军争锋?”
“你若不愿战,那就降。事到如今,本也不必教将士们白白赴死。”
“可是阿姊,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慕容谦痛苦地以头撞墙,“今日一败,史书会如何写我?千古之后,后人又会如何评说我?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不如死在当年亡国之时!”
慕容楚一身青衣,面容平静无波:“人生三界之中,本就要罹受种种苦难。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这种种恶缘恶境,无处不在,逼恼身心。若因此生了执念,只会深著苦因,不能暂舍。”
“你当日既没有做出选择,那便今天做个了断。若能放下,便如苻泓一般,俯首称臣,奉上降书;若放不下,便尽情地战一场吧,后人会记住你是为国而死,无论如何,也算悲壮。”
慕容谦回视慕容楚:“阿姊,我会死的——”
“人固有一死,阿弟,你是要这条性命,还是要心中的安宁,自己去选吧。”慕容楚轻叹一声,“最起码,你还有选择的权力,此时此刻,正在城外奋战的将士们,又何曾有的选呢?”
慕容谦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父皇自尽之前,殷殷嘱咐叔父与我,要我们勿忘国仇,光复大燕。今日我若战死,大燕又该如何呢?”
慕容楚缓缓摇头:“始皇混一车书,并吞六合,厥功至伟,尚且不免轵道之灾。我慕容氏这区区燕国,又算得了什么呢?”
“永嘉之后,中原多少政权,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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