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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和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司马恒有时的确有一种野兽般的敏锐直觉,可更多的时候,她根本不明白错在何处——就像从前的宋和自己。
二者的区别在于,当处于下风的时候,宋和懂得暂避风头,司马恒则会在恐慌与不安的驱使下,做出种种病急乱投医的举动。
当潜意识里不再想着从郗归手里分权之后,宋和很容易就看破了司马恒的穷途末路。
他本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可随即又想到,蠢人往往是危险的,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荒谬选择。
于是,宋和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司马恒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坦白讲,司马恒的不满其实很单薄。
她虽然怨恨郗归分薄了自己的权力,可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暗暗地昧下些钱财,在众人面前暗戳戳地说几分郗归的坏话罢了。
纵是这些,她也做得提心吊胆,既没能给郗归添绊子,自己也不痛快。
宋和眼见司马恒成不了气候,本已打算与之断开联系,不再暗暗盯着她。
可就在这时,桓元于长安称帝,而司马恒这个与郗归生了嫌隙的桓氏故媳,竟似因此而生了几分蠢蠢欲动的危险心思。
当桓楚刻意传出的有关郗归弑君的流言,一步步蔓延进了建康时,司马恒终于行动了。
她被桓元的许诺轻易打动,想借着自己当日弑君的嫌疑,将郗归一道拉下马来,而后再带着钱财脱身去桓楚,当彼国独一无二的大长公主。
宋和当然察觉了她的动作。
事实上,有他们如今的亲密打底,再加上宋和落魄的现状,司马恒做这些事时,根本不会避着宋和。
对于这样的信任与轻视,宋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满已久。
终于,他轻笑着放下那些伪造的书信和账目,拿出一包粉末,加在了司马恒稍后会喝的茶汤中。
宋和想:“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实在不必再留在世上。我已经过够了如今这般的日子,既然注定不能清白,那索性便脏到底,痛痛快快地活一场,再不受那些指指点点的气。”
直到断气之前,司马恒还不明白,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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