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郡出发,以自东向西、攻克梁郡、北徐州、陈留等地为目标,同样朝着荥阳进发。
至于谢墨,他会率领大军,于淮北一带扫荡敌军,充实淮土,使之彻底成为江左的领土,为向河南进发的军队,提供有力支撑。
第190章 项县
当郗途等人一个接一个领命而去, 唯有谢墨被郗归留了下来。
她问他:“少度,对于这样的安排,你服气吗?”
谢墨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说过的,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就算我对这安排有异议, 也会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
谢墨坚毅的面容之上, 仍有些许不逊,可却不再桀骜。
郗归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 又摆出一副假装自己并不在意错失北伐先机的模样, 难免觉得有些可叹。
这是太昌七年的初夏, 距离他们荆州分别,已经过去了十一年。
时光不仅会带来阅历与经验,也会带走某些勇气。
譬如说, 谢墨明知道郗归故意逼迫他的叔父离婚, 再次伤害了他在这世上最为敬爱的人。
可他却没有办法像从前那般冷言相向, 逼问一句“是何居心”。
他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鲁莽的少年——那个能够勇敢到为了心中的“正确”、与亦师亦兄的郗岑割袍断义的少年。
他的心中开始有了衡量和取舍,他清楚地知道即便郗归的确让谢瑾伤心, 却也从来无愧于江山, 无愧于社稷, 无愧于百姓。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与一国之人的安稳幸福,孰轻孰重,谢墨不是不会计算。
成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再也不能肆意放任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能单纯地为喜而喜, 为哀而哀。
或许, 与情感相比,“需求”才更为重要。
他生长在一个这样的时代, 若想为国为家做些什么,是绝不能够仅仅凭借一颗赤子之心的。
相比十多年前的割袍断义,此时此刻,他已清楚地知道司马氏王朝的无药可救,更明白郗归能为不可为之事,能为这天下带来新的生机。
所以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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