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摆开,郗归点燃了第一束香,开始诵读祭文。
随着“呜呼哀哉,尚飨”几字落下,《国殇》的乐声奏起,越来越多的声音汇入其中,共同吟唱起这首古老的挽歌。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1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2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3
热泪随着歌声洒下,在凛冽寒风的呼号下,于将士们的脸颊干涸。
雄浑有力的乐声与歌声,伴着袅袅的青烟,直飘往碧落黄泉。
牺牲的性命已然不可挽回,在世之人享了浴血奋战者的恩德,唯一能做的,便是铭记和补偿。
新雕的石碑上,那布满着的一个个姓名,何尝不是一种永垂不朽?
除此之外,郗归还将为所有牺牲将士的遗属发放抚恤金——包括北府军与桓氏麾下军队。
北府军的商铺遍布徐、扬、广三州,还将继续向着豫州扩展,这财力足以支撑她如此行事。
桓元既恨她收买人心,又恨荆江无此财力,只能眼睁睁接受麾下将士被郗归的恩惠打动的现实。
典礼结束后,桓元终于有机会和郗归好好说话。
他别有深意地看向郗归:“士别三日,则当刮目相看,鲁子敬诚不欺我。姑姑,当日荆州相识,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您会如此地大权在握,俨然江左的新君。”
“子皙慎言。”郗归的反应很是平静,并未因桓元的恭维而露出丝毫得色,也没有着急地去试探他的意图。
桓元笑了笑,并不在意郗归的冷淡:“通信畅通之后,我便听说了您与谢瑾离婚的消息。”
“姑姑,您看,我早就说过,谢瑾与您并非同路之人,你们走不远的。”
郗归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皇后倒是个聪明人,竟然想出了共和行政的法子。可是姑姑,谢瑾何德何能,能够与你共享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呢?”
“您有今日,凭的是高平郗氏时代的忠勇,是北府军以血rou铸就的累累战功,可谢瑾有什么呢?”
“他不过凭着过去巧言令色说服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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