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心下暗自赞许: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陈枢良名不虚传!
当下王舅母不禁笑着颔首道:“枢良可莫要多礼,因着些许小事儿劳烦你一回,我这心下也过意不去呢。”
陈斯远心下不知缘故,因是也不好答话。待落座,又有丫鬟上了茶水,他便捧了茶盏察言观色,轻易不好张口。
那王舅母就道:“说来我那女儿与枢良一般年纪,素日里也喜爱吟诗作对,就是关起门来自个儿乐呵,也不知写的好坏……”
话还不曾说完,便见屏风转出一人来。身量倒是不矮,奈何生得平头正脸,姿容比照小丫鬟芸香还要逊色三分。行出来便直勾勾盯着陈斯远笑道:“妈妈说话儿恁地啰嗦,还是我自个儿来说好了。”
那王夫人与薛姨妈愕然不已,偏生王舅母好似习以为常,当下便招手道:“你怎地出来了?也好,我正不知如何开口,不若你来央枢良。”
便见那姑娘迈开大步到得陈斯远身前,自袖笼里寻了纸笺来递过去道:“素闻陈词大名,我私底下也做了一阙,还请远兄弟评述一二。”
陈斯远暗自蹙眉不喜。实在是这般行事做派的姑娘家,他前一世见过太多了。那话儿怎么说的来着?普信女?普通却自信,不然又岂会一把年纪了还将自个儿剩下?
自个儿长得丑想得美,非要一米八的彦祖;自个儿赚三五千,非要替赚三五万的管账……
这王家女行事做派一如前世所见,陈斯远能欢喜得起来才怪!
因是便蹙眉接过来道:“诗词本就是有感而发,又哪里分得出好坏?王姑娘既让我品评,那我便只好勉为其难了。嗯——”
低头搭眼一观量,见是一阙画堂春:凝窗外满眼残春,春叩深掩重门。着一袭素裳霓裙,绝世销魂。唐风宋雨飘临,古文字里醉心。与君共滚滚红尘,韵伴春深。
出韵了好不好!单看字里行间,满满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这让陈斯远如何品评?
陈斯远沉吟半晌,方才说道:“王姑娘这一阙画堂春,虽略有出韵,却隐隐有盛唐名家李季兰之风范,殊为难得。”
李冶,字季兰,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唐朝豪放女,换了宝姐姐、林妹妹听了,定会勃然色变。奈何这王云屏是个不学无术的,竟不知李季兰是何许人也,只当陈斯远是在夸赞。
便赧然道:“不过是涂鸦之作,当不得你这般夸赞……是了,你近来可是诗作?”
陈斯远顿时哭笑不得,这骂人是骂了,可挨骂的听不懂,这叫他怎么往下说?
除去王云屏,内中不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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