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眠宿柳。
积年累月下来,身子骨不中用,自然生不出儿子来。去岁贾蓉伤了下体,贾珍便知须得另选承祧之人。又因贾蔷已死,贾珍便想着自个儿努努力,再生个儿子出来。
谁知大半年折腾下来,一应妾室半点动静也无。此番被贾敬砸伤了额头,心下惶惶,生怕贾敬另择贾家子弟承袭宁国一脉,又自知自个儿与贾蓉只怕难以绵延子嗣,这才干脆寻了交好的贾珩帮衬?
贾珩此人陈斯远见过一面,虽游手好闲,却胜在身子骨壮实。据闻贾珩连生了仨儿子,无怪贾珍会选中贾珩。
想到此节,陈斯远心下暗叹,宁国府一脉都是自个儿作的,错非父子二人聚麀,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再抬眼瞥了眼脸面高肿的尤氏,又见其眼神哀怨,陈斯远略略思量便知其所思所想。大抵是自个儿远胜那贾珩,与其被迫委身于彼,莫不如与自个儿生个孩儿出来,便能将此事遮掩过去?
陈斯远哭笑不得,想他前一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好不容易事业有了些起色,又相中个才进公司的姑娘。晴天送奶茶、雨天车接车送,百般讨好,到后来那姑娘竟说他无趣,分开后不过一年便寻了个渣男,惹得陈斯远心性骤变,于是乎与客户同流合污,流连商k。
午夜梦回,也不知将那渣男祖宗十八代骂过几回。如今倒好,两世为人,自个儿竟成了先天渣男圣体,终究活成了自个儿厌恶的样子……这事儿跟谁说理去?
眼见那尤氏复又抽抽搭搭、我见犹怜,到底是做过两回夫妻,这推拒的话儿陈斯远实在不好说出口。又因邢夫人、薛姨妈二者至今也不曾被人窥破行迹,他这心下难免存了侥幸。
因是便叹息一声,道:“你也莫哭了……这等事儿,罢了,我帮你就是了。”
尤氏赶忙道:“你,你放心,待这事儿成了,过后我绝不来纠缠你。”
这话说说就是,陈斯远才不信呢。不过那话说的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风流债慢慢偿还便是了。
当下陈斯远方才凑坐过来,那尤氏便红了脸儿道:“这几日不大方便。等,等下个月吧。”
这是月事要来了?
陈斯远无奈,只得暂且压下贼心。陪着尤氏说了会子话儿,这才叫来尤二姐,将那尤氏从后门儿送走。
待尤二姐回转,绝口不提方才之事,只是一个劲儿殷勤小意,一副乖顺模样。她素日里惯会用那狐媚子姿态勾搭陈斯远,此番低眉顺眼起来反倒别有意趣。
陈斯远心下纳罕不已,又想着前一回将其吊起来好久,过后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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