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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车里,用手机仔仔细细的查双相这种病,越查越痛苦,能发展到双相她一定病了很久很久,可她居然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那么好,她有失控过吗?
外面似乎在打雷,闪电划过,像是闪过裴颂的脑子一样,一些在梦境的零碎画面又闪动出来——她站在残缺的金佛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眼神近乎失控的说:“裴颂,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裴颂,你要为了他与我为敌吗?”
——“杀了他,裴颂。”
“裴先生?”樊勇忽然叫了他。
他惊醒一般扭过头,在一阵阵晕眩中慢慢看清了樊勇。
“到了,裴先生。”樊勇在看着他,“我送您下车。”
原来已经到医院了。
裴颂忙按住了樊勇的肩膀:“不麻烦,我自己下去就行。”
他撑开伞下了车,却又回头站在车门外问樊勇:“我能问问,你和宋总是不是认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