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昏暗的光线下分散成无数组,各自闲聊着。
“耘哥,所以你这半年到底哪里发财去了,新工作怎么样啊?”一个年轻的beta男同事问。
“什么发财,我还没找到工作呢,”赵楚耘有点醉了,说:“走的不太体面,不好找的。”
“真的假的,我四月给你发微信约你钓鱼,你可说你不在北京呢。”邓容说。
“是不在啊,我……旅游呢,趁季节好出去玩玩,”他略一思索,说:“我那时候在浙江。”
“啊,四月去浙江,真羡慕你啊……”
男同事露出羡慕的神色,但片刻之后又反应了过来,赶忙找补,“不对,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我我……”
赵楚耘笑着摆摆手,“哈哈,没事的,我懂你意思。”
“哎,其实从哥你走了之后,咱们公司的氛围一直也不大好,”他叹气,有些怅然地说:“老同事离职了好几个,办公区气氛也没以前活跃了,也就今天在外边大家还开心点。”
“也是没办法的嘛,之前出这么大的事,肯定人心惶惶的……”邓容低声道。
赵楚耘苦笑,这个“大事”自然指的是泄密的事,也难得这些昔日的老同事们还肯相信自己,愿意叫上自己出来聚会。
“不过说起来,小赵,当时泄密到底是谁干的,你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另一个同事问道。
此话一出,大家都有些沉默了。
他离职之后就没回过公司了,除了邓容再没和任何人讨论过当时的细节,他知道大家一定是有疑问的,只是碍于情面,这一晚上谁都没有开口。
而此时或许是众人都醉意上头,终于有人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