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甚至觉得上一个小世界对他的影响恐怕太深了。

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试图控制她。

“上一个世界，最后发生什么了？你能告诉我吗？”苏晚说。

她面色平静，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些温柔。

傅行深紧捏的拳头松了松。

他并不像表面表现出的样子，那么镇定……他也想过万一苏晚不愿意，甚至恨他，他要怎么办。

但……但上个世界的那种遍寻不到她的感觉太折磨他的灵魂了。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再也无法看到她。

“你走了之后，他堕魔了，”傅行深微微垂下眼眸，并没有看向苏晚，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经历一般，只是过于平静的背后显示出了太多别的东西，“……他用尽所有的方式去寻找你的身影，却终其一生都没有找到。”

“最后死在了你消失的地方。”

他说得轻巧，但苏晚却仿佛能够感受到上个世界祁明月的绝望。

她忍不住说：“我不会死的，我告诉过你。”

“那又如何？你不会死，但是他也没办法再次看见你，”傅行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还未散尽的疯狂，“对他来说，结果都是一样。”

苏晚垂眸看着他的双腿。

傅行深却像是看透了她的眼神似的，说：“你在看我的腿有没有变好吗？”

苏晚神色一愣。

“若是好全了，你就要离开我了是吗？”傅行深又说。

他声音还是那般潮湿阴冷，语气却算得上平静，就好像……这个念头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存在了太久，久到已经变成了一种肯定。

电光石火之间，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苏晚一把抓住了傅行深的手，却被他手腕上的冰凉惊了惊，却马上说道：“傅行深……之前你明明已经快好了，但后来却又受伤了……”

“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迎着苏晚的视线，傅行深的眼神里全是暗色，他并不奇怪苏晚猜到，也并不害怕她会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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