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前朝,实际猜得半点不差。半个时辰前,王常中在锦衣卫的严刑审讯下招供了赃款的去向,竟是用来暗中养了一批兵马。
崇安帝听李鹤鸣说到此处,出声问道:“兵马?是之前锦衣卫探查到的那帮秘密入城的人?”
“是。”
崇安帝笑了一声,了然道:“当初我还在想那些人是从哪来的,原是这么回事。他王常中放着好好的户部侍郎不做,拿我的钱养兵,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指望那帮废物杀了我,再迎明文回来登位吗?”
林靖与李鹤鸣听得这话,动作同步地又要下跪,崇安帝抬手:“起来起来,继续说。”
于是李鹤鸣又道:“据王常中的供词,如今反贼没了他做接应,无处可去,大多都藏匿在灵云山中——”
林靖听得这话,猛地扭头看他:“什么?!”
崇安帝见林靖失态,问道:“林侍郎因何惊惶?”
林靖急急跪下:“昨日家母与小妹一同上山拜佛,现今正在灵云寺中!”
李鹤鸣听见这话,猛拧紧眉心看向林靖,林靖继续道:“微臣一时情急,望皇上恕罪,还请皇上准许微臣此刻上山接回家母与小妹!”
“你忧心家人,何罪之有。”崇安帝道:“但此时你如果贸然上山,怕会打草惊蛇。”
他话音刚落,李鹤鸣一撩衣袍利落跪下,沉声道:“臣自愿请旨,即刻带人上山清剿反贼。”
追拿贼子是锦衣卫的职责,崇文帝点头:“既如此,务必确保林侍郎的母亲与亲妹的安危。”
林靖伏地跪拜:“谢皇上隆恩——”
李鹤鸣应道:“是。”说罢便出宫调人快马上了山。
林钰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一间破窄寒冷的石屋中,地上铺陈着枯黄杂乱的茅草。
石屋似依山而建,不见窗户,只有一扇破旧的褐木门,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仿佛一处关押犯人的牢狱。林钰猜测自己应当还在灵云山上。
她身上的衣服半湿半干,四肢冰凉,喉咙干渴,腹中饥饿,混身上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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