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又爱给那些不易察觉的黑色苗芽留下一线生机。畸形的念头引导着偏执的行为,他们总是假装不经意地把鲁智深排挤出去。
他们出个对子:“月落和尚青山去,你来对下句。”
鲁智深答道:“不识字,没兴趣。”
几个和尚笑得此起彼伏:“月落对日出,和尚对尼姑,青山对白水,去对来,你连着读试试?”
鲁智深本要去给长老说这群人犯了邪淫罪,但旋即一想,这种告状的行为本身就不够大丈夫,况且眼下又拿不出实际证据,真到了对峙时肯定孤立无援,反而自讨没趣,姑且无视罢。
一天夜晚,鲁智深正在岭上观赏月色,忽然听到前面林子里有人嬉笑,紧接着便是口舌啧鸣声。走去打一看,只见叁个和尚争来争去地搂一个尼姑,像前仆后继的瘦猴子一样往尼姑身上埋,这个抖几下,那个又接上来。鲁智深看了一眼,提起拳头就冲进去,见人就打,嘴里也骂得粗狂。
长老来了,鲁智深赶紧说道:“这几个秃驴聚众邪淫!”长老眉头一皱:“你看我面子上,快去睡了,别管他们,明日却说。”鲁智深指着尼姑说道:“这不是人证?长老,你得做主!”众僧齐道:“胡说!菩萨道场,千百年清净香火去处,怎可能有这等污秽之事!明明是你没长个正经出家人模样!”尼姑早在鲁智深打人时便理好衣衫了,哭道:“正与师兄们探讨佛经,这畜生好不讲理,进来便把我们打一顿。”
鲁智深再一次感觉到了初入寺庙那天的陌生与迷茫:我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得到了什么?如果说帮助金氏父女使得自己落到如今境地,可也真是帮助父女俩脱离了苦海,于道义和精神上有收获,我并不后悔,而此时此刻呢?他要痛斥的人物得到了最有力的包庇,他自作多情要拯救的人反过来责怪多管闲事,他最崇敬的以为能主持公道的长老却让他去容忍。说起来,他才是那个半途加入的外人呢,长老凭什么要偏向他?
他回到了刚才看月亮的地方,独自坐着,内心喃喃自语: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后来鲁智深才慢慢了解行情,怪不得常说一字是僧,二字和尚,叁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这群性压抑的畸形儿有时忍到极限甚至能互相鼓捣屁眼。这就是佛门么?鲁智深思考不出所以然,在他看来,既然做不到断绝欲望,当初何必出家,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犯了命案不得不躲藏。不过转念一想,吃饭穿衣也是人欲,如果真的毫无欲念,那么每个和尚都该饿着肚子去裸奔,并且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若是生出了羞耻心,证明还是摆脱不了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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