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都是大明朝顶尖的人精,若不然也不可能坐到南京六部尚书的位子上。
秦鸣雷看着众人不说话,只是冷笑了几下:“若我没猜错的话,中枢这是驱兵来索我等江南官员的脑袋了!”
“胡言乱语!”
王本固当即挥手拍在了桌子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恼怒的看向秦鸣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中枢当真要问罪我等,自有旨意送来道明缘由,何来八万京营南下?”
秦鸣雷却咧嘴露出一抹恨意,而后起身道:“子民公当真还要装糊涂吗?子民公乃是顺德人氏,可我等皆为江浙出身。如今中枢驱兵南下,所谓的除了是要大索江南地界上的钱粮,还能为何?”
南京户部尚书曹邦辅板着脸侧过身。
如南京兵部尚书刘体乾、刑部尚书谢登之、总督仓储大臣粟永禄、都察院左都御史傅颐纷纷挪动视线。
事情几乎已经是要被秦鸣雷给当众挑破了。
王本固也是面色涨红,沉声道:“老夫不知什么江南钱粮,中枢亦无行文,老夫今日自会上疏朝廷,询问近来诸事。”
秦鸣雷眯着眼注视着似乎是要置身事外的王本固,脸上带着冷笑。
而工部尚书张翰则是冷声道:“子民公……还有在座诸公,大家都是在南京为官的,有些事情历来都是上不了台面,也上不了秤。非得要让人把话说明白了?”
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傅颐当即别着脸说:“子文公,老夫可是今年方才到任宪台。”
紧随其后,便是南京总督仓储大臣粟永禄说道:“本官亦是今年才接了任的。”
他俩分明是想要依次置身事外。
秦鸣雷当即回头看向两人,眼里闪过几道讥讽,语气阴森道:“不论几时到任,江南的份例每月都不曾少过!”
粟永禄和傅颐两人立马抬头看向屋顶。
而张翰这时候则是面露笑容,看向王本固和曹邦辅两人,笑着说:“子民公、子忠公,我等同朝为官,又是同地操事,向来都该是和光同尘,也该是合舟共济才对。如今天兵近在眼前,中枢意图不明,我等亦不知中枢究竟生了何等事宜,圣人如何更为知情。总得要想些法子,度过这一关才是。”
他和秦鸣雷两人算是打着配合,为的就是要将这些同在南京为官的人一起拉下水。
不管朝廷那边现在是怎么想的,准备对江南做什么。
只要是有事,那大伙就一起扛。
到时候中枢见状,总是要好生考量权衡一番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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