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个侍者一样,窃贼当然也有恐惧且尴尬的时刻。
“房里有主人?”罗兰收了收下巴,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低声问道。
“是‘房间里有个光溜溜的老奶奶’。”
她说完不等发酵,自己先咯咯咯笑了起来。
仙德尔笑容有些僵硬。
“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罗兰,”她放下茶杯,招来那个堂倌,让尤兰达翻译:“明天带我们去见见你的朋友。关于‘寿命’和马车的问题,我想我们有许多可以谈的…顺便,这酒里放了什么?”
堂倌刚要道谢,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放了什么?”
他下意识回头望了眼掌柜,挠着后脑勺:“莲白,小姐,正宗莲白。”
尤兰达嗤之以鼻。
“烂舌头的东西。‘正宗’?你倒是哄惯了人。”
…………
……
疯癫之人唤周大驴。
人如其名,憨且不说,还有双驴子一样的长耳朵。
起初,他满不乐意有这外号——像赌窝里的刀子、坐地虎、鬼头刘这样的才显威风。
可等他了解这外号里另一重隐喻后,偏又爱的不得了。
逢人就念叨自己的外号,哪怕称名道姓都不愿意了。
他最爱提着酒壶和烟杆子在街上闲逛,听人叫他‘周大驴’——等不晓事的孩子发问,就咧着一口黑牙,得意又神秘地摇头,要他去问自己的亲娘。
可怜又可恨的是,他冬天死了娘,春天卖了女儿,又将妻子押给了赌窝里的莲坐仙。
活计没了,又被砸断了手,彻底成了个废人。
本来,像萝丝或罗兰这样的出身,鲜少会说谁‘可怜’——萝丝充其量算他‘可恨’,罗兰大概是‘又’或‘的’。
可谁让克里斯汀听完哭得像只水母,快要化在椅子上呢。
——周大驴被关在一家赌坊里,据跑堂的男人说,欠了不少赌债。
第二天一早。
仙德尔留在房间里陪眼圈通红、螃蟹一样走路的克里斯汀。
罗兰则同萝丝、哈莉妲和尤兰达跟着那堂倌回了家,买了车,这才由他领着走街串巷,到了个连耗子都嫌脏的窄巷里——经两个倚着青砖的男人眼神阴鸷地扫视‘检验’…
所谓检验,就是问话。
倒没多受拦阻。
洋人可比本地人要受欢迎。
“这伙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恐怕我是一头章鱼都能进来。”
罗兰笑眯眯跟着堂倌,尤兰达则不停揉着鼻头。
穿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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